而他所猜想的,也无非就是俞政廷为了女人,想要让他这个兄弟来顶罪。
俞政廷闻此言,眸光直视着前方,沉默着没有回话。
时书豫见此,轻笑了一声,而后紧紧地盯着俞政廷的侧脸,等待着他的回话。
顿了片刻之后,俞政廷似是下定了决心,薄唇微动,缓缓开口了。
“书豫,我知道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是嘉言策划,我替嘉言向你道歉。
但嘉言是我深爱的女人,我是绝对不可能让她去认罪的,就算你嘴上说着没事,可是时伯父呢?他会怎么在背地里报复嘉言?”
俞政廷顿了顿,没有很快就接着往下说,他想看看时书豫的反应。
但时书豫闻此言,只是看着俞政廷沉默着,没有回话。
可俞政廷看着这副模样的时书豫,就顿时明白了,他已经知道自己接下来要说什么了。
他只是在等着他开口,等着他亲自让他死心。
明明两人只是兄弟间的情谊,可是俞政廷却有种失去心上人般的那种宛若绞痛般的感觉。
是啊,毕竟他们虽不是恋人,却也有着十几二十年的兄弟情谊,怎么可能是一时间说放下就能放下的。
可是,若不狠下心来去对待时书豫,难道就要狠下心来去对待阮嘉言吗?
这件事不是他们轻易就可以和解的,若俞政廷劝他们和解,阮嘉言会不乐意的,世人也会觉得奇怪去八卦的,嘲讽阮嘉言还比不上他俞政廷的好兄弟呢,而时家见阮嘉言如此污蔑时书豫,也不会放过阮嘉言的。
可若俞政廷不劝他们和解,那么他只能狠下心去惩罚时书豫,这样阮嘉言会开心,但这么做了,时家绝对会和他们俞家撕起来的。
但俞政廷没得选择,他只能选择厚后者,得罪一方去成全另一方。
俞政廷忍不住轻笑了两声,阮嘉言这次做的可真绝啊,实实在在地断了他的后路,让他无路可走,只能在兄弟和女人中间二选一。
见时书豫已经这样了,俞政廷轻咳了几下,继续说道:“所以,我……”
话到这儿,俞政廷顿住了,不知道接下来的话该如何说出口。
但俞政廷还是咬了咬牙,鼓足了自己所有的勇气,将想说的话说出口了。
毕竟,这些话迟早都是要说出口的,早说晚说都是一样的。
“所以,我可能会希望让你去顶下这个罪名,在世人面前还嘉言一个公道。”
俞政廷话落之后,又顿了一下,但这次他的停顿时间没有很久,因为他不知道自己该如何面对时书豫,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说着他想要说出口的话。
“我知道这么做很对不起你,但……但我们之前也做了对不起嘉言的事情,如果没有我,你不会搞死了嘉言的父亲,嘉言也不至于做出这番举措。
这一切的责任理应由我来承担,但我不敢这么做,我害怕失去嘉言。而你……”
而你是被嘉言设计陷害的人,所以只能委屈你,来承担这一份责任了。
只是,后半句话,俞政廷还未说出口,就被时书豫打断了。
俞政廷知道自己这么做很无耻,很对不起自己的花瓶兄弟但他也只能这么做了,他没有其他可以选择的余地了。
“所以,你希望我主动去承担,对吗?”时书豫轻声道,语调里带着几分悲凉之意。
俞政廷闭上眼睛,点了下头,不敢去注视着时书豫那充满背上的眼眸,轻声“嗯”了一下。
时书豫笑了,笑的很大声,却也很是悲凉。
俞政廷不敢去看时书豫,也不敢听他的声音,他心疼,他真实地心疼时书豫,可是……这又有什么办法呢?
难道他要立马止住时书豫的笑声,然后说“我是骗你的”,最后回去去找阮嘉言,将全部的事实公之于众吗?不可能,这绝对是不可能的。
就算他再怎么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