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他向来不是什么好人,也不在乎旁人对自己的看法,反正他爱玩女人的形象已经在旁人心中根深蒂固了。
他做的事情,只要他自己开心,便足够了。
至于拒绝和阮嘉言订婚,实不相瞒,虽说多少和阮嘉言近来疑神疑鬼的性子有或多或少的关系。
但绝大部分还是因为,不管女方是谁,他都会选择拒绝此事的。他不想结婚就是不想结婚,与女方是不是阮嘉言并无任何关系。
俞政廷深吸了一口气,而后才沉声道:“不管结婚对象是不是你,我都会排斥这件事的。
短期内,我不想结婚,我不想跟任何人结婚,与那个人是不是你并没有任何的关系。”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若是以往的阮嘉言,这个时候已经该学会闭嘴了。
可是在俞政廷的宠溺下逐渐恃宠而骄,认为自己在俞政廷身上得不到充足安全感的阮嘉言并不会就此罢休,继续咄咄逼人。
“但这是订婚,不是结婚,日后还是有机会反悔的。说白了,你还是不愿意和我在一起,是吗?”
俞政廷这个男人很是优秀,帅气又多金,自是能吸引到不少女人前来攀关系。
而俞政廷以前又不是什么好东西,花心又滥情,给阮嘉言留下了根深蒂固的印象。
于是乎自她彻底沦陷于俞政廷之后,当然便会开始不放心俞政廷了,生怕他会被别的女人给夺走。
曾经,她看不起喻惠然那样的女人,视男人为自己生命中的全部;
却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竟然也能成为自己曾最看不起的女人。
自那天自己将自己交给俞政廷过后,俞政廷便对她平往日更加地温柔了。
以往俞政廷本就温柔的让阮嘉言已经沦陷了些许,那日后极致的温柔便让阮嘉言一心都扑在了俞政廷的身上,这样虽好,却暴露出了更多的毛病。
阮嘉言自己也痛苦,却无法改变,一到俞政廷应酬之日,脑海中想得便只有他会和哪个女人待在一起。
叶喃岁时常告诉阮嘉言,“嘉言,安全感向来都是自给的,而不是来自于男人。
若你足够强大,有充足的自信认为自己足够能吸引到这个男人,自是不用担心他会被别的女人抢走。
若他能轻而易举地被别人抢走,这种男人不要也罢。”
“若你真的喜欢俞政廷,就多给他一点儿信任吧。
我不了解你们之间的事情,但就平日里我与俞政廷的相处,我能感受到他并不是那种人。
他毕竟跟咱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有自己的傲骨,有自己的想法和底线,若是被你搞烦了,日后对你们彼此都不好。”
叶喃岁说的话,阮嘉言不得不承认,很有其道理。
可是道理她都懂,做起来却又那么的难。
她每每告诉自己要相信俞政廷,可实际做的时候依然只剩有满心地怀疑,止不住地想要跟俞政廷争吵,想要听他亲口说他到底有多爱她。
俞政廷愈加感烦躁,只觉得现在的阮嘉言让他觉得很累。
若不是他对她还有爱意,还能想着花心思应付她,让她开心,否则他早就一脚把阮嘉言踹开了,直截了当地说出他嫌她烦的话,不避讳地说一些伤人的话。
可阮嘉言若是再这么作下去,想来,他对阮嘉言仅存的那点爱意,也将被时间化为乌有。
“我不想耽误你,我不想因为我的一时脑热而耽误你以后的路。”俞政廷的声音一如先前那般低沉,还带了些许寒意。
“订婚了再取消,传出去对女孩子的名声很不好,我想等我真正确定了,有那个心思后再来和你敲定这些事。”
最后一句话,很显然是在安慰阮嘉言,以防她再以此事跟自己吵下去。可阮嘉言却不是这么想的,她再一次曲解了俞政廷的含义。
自以为是的以为他到底还是想和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