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等阮嘉言有所反应,就看见俞政廷脸色微沉,语调陡然降了几分,嗓音有点儿冷,“你们为什么不提前跟我商量一下?”
阮嘉言被俞政廷的淡漠惊得立马回过神来,自作聪明的以为俞政廷不过是因为这事感到害羞而作出如此反应。
于是乎,阮嘉言也红着脸低下了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是呀叔叔阿姨,这毕竟是我和政廷的终身大事,多少也应该和我们提前商量一下吧。
而且现在谈这件事实在是太早了,我和政廷还没做好准备呢。”
话落,抬手轻轻地扯了扯俞政廷的衣袖,笑道:“是吧,政廷。”
俞政廷闻此言,见此举,眉眼微蹙,阮嘉言她是不是错误地理解了自己话里的意思?
他是真的不满,也是真的不想结婚,又不想当众驳了父母还有阮嘉言的面子才说出如此一番话,可为什么阮嘉言却好似一副“看吧,我多为你着想”的模样。
俞母没有察觉到两人间奇怪的异样,笑呵呵地继续说道:“你喜欢嘉言,我们也喜欢嘉言,这不就可以订婚了吗?提前商量,岂不是多此一举。”
身旁的俞父没有说话,眉头在俞政廷话落之后就皱成一个“川”字,事情好像并不如他和俞母所想象中的那般简单。
他和俞母原先以为,两孩子彼此喜欢,若是提出订婚,两孩子除了害羞和开心同意以外。
应该不会有其他的反应,却没有想到,在听闻此番话之后,俞政廷的第一反应居然会是沉着脸拒绝。
那句话是很显而易见的拒绝,想来沉浸在蜜罐当中的两个女人是没有丝毫的察觉。
俞父和俞政廷是同样的人,自是能明白俞政廷那番话里与举动上的另一层含义。
无非就是在告诉在场的人,他俞政廷已经没有那么喜欢阮嘉言了。
俞父想到这儿,眉眼微顿,又看了眼阮嘉言,那个女孩看上去很是幸福。
想来,阮嘉言若是继续沉溺在这已然飘远的的爱情中,日后怕是要出事了。
“我目前不想跟任何人结婚。”俞政廷沉声道,到底还是直截了当地说出了那句残忍的事实。
但终归还是缓和了措辞,好让这句话听上去没有那么的绝情。
阮嘉言闻言,立马不可置信地抬起头看着面前的俞政廷,果然,是她自作多情了是吗?
很快,她又低下了头,卷长浓密的睫毛挡住了眼里的情绪,好让身上那股落寞不会表现地那么清晰。
俞母也不敢相信俞政廷竟会说出如此一番话,精致地眉眼顿时皱了又皱,半晌无话,片刻后才道:“你现在不想结婚?
那你要等到什么时候结婚?你也快三十了,都说男人要成家立业,你现在立完业了总该成家了吧。
再说了,嘉言这女孩又蛮不错的,你也喜欢,怎么就不想结婚了?
你喜欢人家,就得给人家一个负责任的交代吧,总不能你一边喜欢人家一边又想去外面乱搞吧?
你要真敢这么做,那我俞家可就不认你这么个孩子了。”
“妈,我不想结婚就是不想结,强扭的瓜不甜。”俞政廷顿了顿,继而补充道:
“还有,你儿子我不是那种人,别乱说话。”
语气很沉,早已没有了往日同母亲说话时的那般恭敬。
阮嘉言的唇角忍不住扯起一抹嘲讽地笑意,呵,什么时候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情竟变成了“强扭的瓜”。
她低着头,十指紧握拳,刚刚精心做好的美甲用力地陷入肉里,在掌心留下红痕,蓦地她恍然意识到,什么时候,她竟然开始变得像极了喻惠然。
直至现如今,她算是可以明白了喻惠然的感受,有时候爱一个人,真的很容易走向极端。
知子莫若母,俞母一闻此言,就知道俞政廷这回是彻底生气了。
于是为了缓和这份尴尬的氛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