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父还未开口,听筒处就隐约传来叶喃岁的吼声,因为距离隔得远,阮嘉言只隐约到了几个关键词。
大意是:“叶老头你赶紧放我出去!关我两天了有必要吗!我手机是不是响了!是不是嘉言给我打的!
我他ma在说一遍,叶老头你这个老不死的赶紧放我出去!有本事你他ma就关我一辈子!
嘉言!如果是你的话!你快来帮帮我!”
其他的阮嘉言并没有听清楚,但这些信息已经足够了,关了两天,想来应当是她在俞政廷公司和叶喃岁挂断电话后的一段时间里。
阮嘉言闻此言,脸色一下子就难看了几分,问:“叶叔叔,你把小岁关起来了?”
而后,她立马趿拉着拖鞋跑上楼,歪着头把手机夹在耳朵和肩膀的中间,一边等叶父回话,一边在衣柜里翻出适合的衣服。
叶父又“嘿嘿”一笑,听的阮嘉言整个人都有些反胃,她强忍着恶心,耐心地等叶父说下去。
“嘉言,我们也认识了这么久,我就不拐弯抹角,直接说了。老阮出事,我很遗憾。”叶父顿了顿,似是要刻意强调他的“遗憾”,可阮嘉言却没在他的语气里听出一丝遗憾的意味。
“但是,这不是我想解决就能解决的事情。那天小岁和你打完电话,就又来求我,求我帮助你们阮家,我拿什么去帮助你们阮家?
更何况,你们阮家从来都没有帮过我叶某人一丝一毫,我自认为,我没有要帮助你们的义务。
既然你们阮家已经完了,那么我也就不在奉陪了,你们于我而言没有任何利用的价值了,所以,我不想看到小岁和你接触,她只要一跟你接触,就会再提起这件事。
我听烦了,想耳根子清净一会儿,就把她关起来,没有什么问题吧,再说了,这是我的女儿,我想怎样就怎样。
我想,我的家事,应该轮不到阮小姐这个外人来指手画脚吧。我的话说完,烦请阮小姐以后不要再打电话过来了。”
叶父说的理直气壮,听起来很有道理的样子,但实则歪理连篇,强词夺理,气得阮嘉言翻找的手止不住地颤抖着,恨不得透过电话将叶父暴揍一顿。
他说完,并没有想等阮嘉言回话的意思,直截了当地挂断了电话。
而后慵懒地靠在沙发上,猛吸了一口手中的香烟,而后慢慢吐出,这才冲楼上吼道:“吵个屁!给老子安静点!再他ma吵下去别怪老子揍你!”
叶喃岁早就吼累了,但手还不停地在门上敲着,吵杂又烦心,在听到叶父的那一句话以后,手猛地一顿,身上早就不疼的伤口好似又疼了起来,疼的她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昨天,她因为反抗叶父,而被他狠狠地揍了一顿,身上的伤口没经过任何处理就被直接扔了进来,除了一日三餐,这个门一次也不会打开。
她的手机被收走了,不然她还能找阮嘉言,还能找前段时间出去的旅游母亲求救。
不过,好在刚刚似是阮嘉言打来了电话,她只能在心里默默祈祷,阮嘉言听到了她的呼救声,能够带俞政廷一起来救她出来。
曾经她对俞政廷提不起一点儿的好感,可是现在,她希望他能出现在她的面前,因为现在能保护、能帮助阮嘉言的便只有他了。
反倒阮嘉言单枪匹马前来,只会害了她们两个。她相信,聪明的阮嘉言一定会去找俞政廷的。
她慢慢地挪到衣柜旁,翻出几件前几日新买的衣服,又慢慢走进浴室,顾不得身上的疼痛,便开始冲澡,她要以最好的精神面貌去见阮嘉言。
直至叶父挂断电话后的几分钟里,阮嘉言都始终保持着那个姿势。不是呆愣,而是气极了,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厚颜无耻地男人!
他不想蹚浑水她可以理解,但叶喃岁是无辜的!他为什么要这么对她!他可以断了她们的友谊,但不能这么对待叶喃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