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阮嘉言也不管俞政廷看没看到,很激动的长按那条消息,然后又格外激动地按到了撤回键……旁的删除键。
阮嘉言的脑子顿时懵了,如果上天能给她一次许愿的机会,她希望撤回键和删除键离的越远越好!没事凑那么近干什么!
阮嘉言这回真的是欲哭无泪,稍会儿又安慰自己,没事,说不定俞政廷早就看到了,她要撤回了才真的尴尬。
可她又找不到强有力地理由说服自己,如果俞政廷真的看到了那条消息,为什么不回复她,也是觉得无语吗?
想来想去,阮嘉言也想不出个所以然,就算俞政廷真没看到,可现如今消息已经被她删了,她也无可奈何。
于是,她干脆将手机扔到沙发上,也不管手机因弹力而掉回了地上,趿拉着拖鞋,“蹬蹬蹬”地向楼上跑去,打算洗个舒服的热水澡。
她总觉得,自从自己遇到了俞政廷后,自己的智商仿佛就降低了一半。
不过,倘若叶喃岁在场,一定会指着她的鼻子笑话她,说她的智商原本就不高。
想到叶喃岁,阮嘉言的鼻头忍不住酸了一下,想来,自从父亲那件事过后,她就再也没有和叶喃岁联系过了,这是以前都不曾出现过的情况。
往常,不管白天是否见过面,都会在晚上视频个一两个小时,倒也像极了刚恋爱时的情侣,恨不得天天黏在一起。
只不过她们已经认识了十几年,但依然没有褪去那份刚认识的激情。
只是,父亲出事后,她不想过多的牵扯进叶喃岁,她到底是个与此事无关的无辜的人,因为她知道以叶喃岁的性格来说,即使她最后找了俞政廷帮忙,她依然会去求叶父再为阮家添一份力,或许于叶喃岁而言,闺蜜安好比家业更重要。
她想到着,眼眶忍不住红了几分,所以她不敢主动联系叶喃岁,就生怕叶喃岁又以为她有麻烦了。
毕竟那群人敢集中力量对付阮成天,又怎么不敢去对付小小的叶家。但最奇怪的是,她因为不想牵扯叶家,而不主动联系叶喃岁,可这两天,她一次没有接过叶喃岁的视频,电话,甚至连短信都没有。
她想念叶喃岁想念的紧,又不放心她这几日的“失联”,思来想去,她还是决定洗完澡后就打个电话叶喃岁。
不聊父亲,不聊家业,就聊她们平日里最爱聊的设计与八卦。
洗过澡后,阮嘉言就看到了俞政廷的回复。
只不过,她此刻一心都放在叶喃岁身上,压根就没细究俞政廷的话,甚至都没有仔细看,只是随便回了个“好的”以后,就划出页面找到叶喃岁的名字,拨了个电话过去。
电话响了很久,却迟迟无人接听。阮嘉言本来还算平静的心一下子飞快地跳了起来,“砰砰”声似在耳边,又似在远方,若即若离地样子让阮嘉言越发烦躁不安。
电话因长时间无人接听而自动挂断,阮嘉言不甘心,又打了个电话过去,心道,倘若这个再没接听,她就立马出门赶往叶喃岁的家,再不济,她就找俞政廷帮忙。
蓦地,阮嘉言突然发觉,自己好像已经离不开俞政廷了,不管什么事,她想到的都只有找俞政廷。
想入非非间,电话竟然接通了。
还未等电话另一头的人开口,阮嘉言就连忙问道,声线带着几分显而易见的紧张,“小岁,你没事吧?刚刚怎么不接电话,是在忙吗?要是忙的话,我就先挂了。”
阮嘉言“叭叭”说了一通,在察觉到自己的话都没得到电话另一头的“女人”的回应,连忙安静下来,等待“叶喃岁”的回话。
然而,透过电话听筒传来的声音却不是叶喃岁的声音,甚至不是一个女声,而是一个男声,男人应该上了些年纪,沉稳也有些油腻,阮嘉言细细分辨了一下,声音的主人应该是叶喃岁的父亲。
叶喃岁的父亲和阮成天是完全不一样的人。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