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木棋碗挪到案几两头,抬眼:“上一回领教大师的棋艺还是在二十年前,今日不若与本王来一局?”
看似商量的语气,实则不容置疑。
玄尘低眉,那装有白色棋子的棋碗已经移到他手边。
第一枚黑子照例落在棋盘右上角,玄尘伸手捏取一枚白棋,紧跟着落下,“还未恭喜施主寻到心中的答案,得偿所愿。”
两人都是棋艺高手,谢危楼下棋的天分并未在前世凸显出来,这一世生在皇家,琴棋书画是必修的功课,谢危楼的棋艺和他行军打仗的本事都是当世一流,这一点甚至在他十岁之前就已经充分彰显。
谢危楼继续落子,似笑非笑:“本王是得偿所愿了,那么大师呢?”
玄尘已经猜到他今日来的目的了,那姑娘的哑疾只是其中一样,他也不避讳这个问题了,慢条斯理地问道:“不知施主所说的是哪一桩?”
谢危楼笑意泛冷,“佛语常说让世人放下世俗欲望,得失随缘,无求乃乐,难道大师心中还有红尘俗愿未能实现,竟还不止一桩?”
黑子落下,声响却不同。
玄尘垂眸,那一枚哪里是黑子,旁人不识,他却认得。
正是交给大长公主的那一枚忘心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