娆心中百转千回,趁着王氏去茶房看水,悄悄跟了上去。
“阿娘,这真是镇北王?他不是三十多了,可看上去就比世子爷大几岁而已,而且我听说,他十四岁就生了世子爷。”
王氏无奈地看着她:“大昭皇室都是俊美的长相,先皇年轻时也有音容兼美之名,至于年岁,太宗皇帝十三岁就生下皇长子,没什么奇怪的。”
沈娆还是好奇,“……可我怎么感觉,世子爷长得一点都不像镇北王?”
“住口!”王氏瞬间沉了脸色,环视四周,见无人在侧才松了口气,抬手狠狠点了点沈娆的额头,冷声斥道:“真不知你是愚钝还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皇家血脉也敢妄议,小心祸从口出,阿娘再有天大的本事也保不住你!”
沈娆也吓得噤了声,她不过是信口一说罢了,可无论是五官和气势,镇北王和世子的确一点都不像啊。
厅堂内,谢危楼向老太太说明了来意。
老太太自然不会将对谢斐的气撒在旁人身上,镇北王虽是他的父亲,但今日能做到严惩妄议之人,亲身打破谢沈两家不和以及镇北王不满儿媳的传言,也算是全了武定侯府的颜面。
老太太心中虽不豫,但对镇北王的态度亦无话可说。
末了,谢危楼打量一眼身旁立着的沈嫣,道:“本王听说,贵府年初六都要上玉佛寺烧香祈福,本王正好有一故友游历归来,其人精通岐黄之术,或许能给姑娘一瞧。”
老太太心中一喜,“难不成,是那位名动天下的玄尘大师?”
谢危楼颔首,“正是。”
沈嫣在一旁默默地听着,心中虽万分期许,却也有种讳疾忌医的恐惧。
实在是失望了太多次,不知这一回,又是怎样的结果在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