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下次您就能见着。”周校长果然有一见如故的感觉。他骄傲地展示他的得力干将：“专业能力没得说，书面口头都呱呱叫。她入职的时候，我还怀疑她简历是写错了。名牌大学毕业的，两个学位，考这么高雅思成绩的真人我是第一次见到，输入性单项都是满分，满分哪。”他的口气有点像个老父亲，克制着炫耀：“更难得的是性格，这孩子品格贵重得很。”
“哦哦，”赵总身子前倾，目光专注，听得津津有味。
周校长的本性是能只说一句话的决不多说第二句；今天受到鼓励，居然收不住了：“做事情也踏实，面儿上的、私底下的，不管有没有人看着，她没有一丁点儿不同。”他询问地看赵总：“您是做老总的，这种员工不好找吧？”
赵总连点了几下头。“那是她心里有数，守得住自己。”
“开始我还担心我们这小公司，留不住人。”周校长很感慨：“她一做就是几年，我也很矛盾：既不想她走，又担心我们这小学校耽误了她。”
“这三年多她也应该是跟您这儿处出感情了，说到底还是您的凝聚力强啊。”
程文萱咽下一块粉蒸肉，暗自腹诽心谤：你怎么知道三年多了？
周校长毫无觉察，罕见地一发不可收：“我这儿好孩子多。您再看看咱们这小伙子，”他指着金老师：“韩语是母语，水平高不稀奇。礼仪品性才是一等一的好，带出去真是长脸哪，就是把咱们汉族，唉，都比成了野蛮人。”
金老师赶紧放下筷子，先鞠躬，站起来，再鞠躬。程文萱想起秦小枫说的“一招制敌”，忍不住笑了。
赵总羡慕得不行：“周校长怎么能有这么好的福气！我必须得敬您一个，沾沾您的运气！”
金老师执壶，给相见恨晚的那两位都给满上了。如此觥筹交错几个回合，散席时两人已经是倾盖如故的知己，称呼从“校长”变成了“周哥”、从“赵总”变成了“长风”。程文萱叹为观止，她家里是做生意的，也跟着父兄出去应酬过，这位赵总今天滴水不漏的表现堪称教科书级别。
训练有素的林主任又已经神不知鬼不觉地买过单了，无女英雄程文萱用武之地。大家一起离席出门，房东先告辞了，赵总他们又一起回去看了下房子。程文萱暗中给秦小枫发了微信，叫她别出教师办公室，结果是赵总他们在楼里转了n圈也没巧遇秦小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