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皇太子是皇后所出,天资聪颖,心怀天下。
却在年方二十时因病离世,举国哀痛。
可连着几年,陶其华和陶夭夭赠与皇后的生辰礼,不是玉箫、就是翡翠箫、或是远近驰名的箫。
众所周知皇后爱箫,却鲜有人知皇后爱箫的原由是因先皇太子爱箫。
而自皇太子去世后,箫虽不能说是皇后的禁忌,却是皇后不能触碰的伤疤。
陶明一家怂恿陶其华和陶夭夭的做法,无疑是一次次将皇后的伤疤血淋淋地掀开!
也亏得皇后心善,念及与安定侯夫妇的旧交情,每回都没有问罪!
陶其华越想越气,止不住抱怨:“那一家子的心怎能这般歹毒!叔父靠父亲留下的关系,一路都当到了兵部尚书之位,为何还要贪恋我们的侯府!”
“人心不正,便极易被欲望驱使。”陶夭夭倒是看得明白,“何况,叔父自己继承侯位与否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唯一的儿子陶千烨在军队中,有了侯位便能如虎添翼!”
“一家子的狼心狗肺!”
陶其华又骂了句,这才不得不探讨正事儿:“那我们如今怎么办?明早便要进宫了,我们此时准备礼物,恐也来不及呀!“
陶夭夭魅色的眼波流转间,计上心来。
······
次日傍晚,陶明便带着张氏和陶千语一同赶往皇宫。
马车上,张氏对陶其华和陶夭夭二人昨晚留在翰林书院一事,耿耿于怀:
“老爷,夭夭这段时间似乎越来越不受控了,其华这个月也没回过府,今日给皇后娘娘贺寿,他们不会整出什么幺蛾子吧?”
“呵!还怕他们整不出幺蛾子呢!”
陶明中年油腻的脸上堆满横肉,奸笑起来堆作了一处甚是恶心。
他得意地转动着手中的两个锦盒:“那兄妹俩早被我们养废了,再如何蹦跶都难成大器,倒是陶蓁蓁那小贱人,凭借在禁卫军中的势力,近日没少在军中给子烨找麻烦!”
“哼!待子烨继承了安定侯之位,迟早将那小贱人收拾了!”张氏眼中闪过杀意,又想起另一茬,“老爷,陶其华下月就要满十八了,若再不动手,待他继承安定侯位,再抢来恐就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了!”
“谁说不动手?”
言罢,陶明将手中的两个锦盒朝陶千语的方向一抛,嘱咐道,“千语,你待会儿务必让那俩替死鬼,把这生辰礼送给皇后!记住,做得隐晦些,万不得被人看见。事后无论如何,绝不能承认这是我们给他们的!他们昨晚没回安定侯府,正好为我们摆脱嫌疑!”
“是!爹爹!”
陶千语乖巧地接过锦盒,心中暗喜。
张氏却敏锐地察觉到了陶明用词的变化,略显不安:
“老爷,这次有把握吗?如若······”
话没说完,就被陶明粗鲁地打断:“你一个妇道人家懂什么!难怪婆婆妈妈这么久,连两个毛都没长齐的兔崽子都收拾不了!千语,凡事定不能学你娘亲这般瞻前顾后!”
“爹!这也不能全怪母亲!是陶夭夭那小贱人突然着了魔般,完全不受我们控制了!”陶千语还是向着张氏的。
“行吧!你记得爹爹交代的事情便是!“
言罢,陶明便倒头酣睡过去,气得一旁的张氏牙痒痒。
回来三日了,陶明夜夜在又新抬进门的姨娘那里厮混。
陶千语连忙到张氏耳边低语劝道:“母亲,别气坏了身子,那群姨娘都是些不会下蛋的母鸡,爹爹不过是图一时之欢,他放在心尖上的只有大哥!”
想到陶千烨,张氏的脸色才稍微好转,拍拍陶千语的手背:“还是千语最贴心,娘心尖上的人儿便是你呢!”
母女俩说了一阵体己的话儿,马车便已到达宫门前。
正巧遇到了陶其华和陶夭夭从另一辆马车上下来,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