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就教,不教就不教,你何时这么婆妈了!”陶其华虽在抱怨,可却仍拦着楚子淮不让他走,嘀咕着:“有屁赶紧放!”
这粗俗异常的用词,让楚子淮的眉心又是一皱,倒难得没有同他计较,而是没好气道:
“第一个问题,你为何突然愿意习武了?”
“就是想习武了呗!这还有什么为什么?”
陶其华反呛了句,可在楚子淮咄咄逼人的眼神中,只得讪讪道:“小爷若说为了成功继承安定侯的位置,你信不信?”
“哼!现在倒想着要发奋图强了,早些年本少跟你说那会儿,为何还闹着跟我绝交?”
尽管过去了七八年,对于“绝交”这件事,楚子淮依旧耿耿于怀。
陶其华自知理亏,难得低声下气道:“小爷那时,着实是被猪油蒙了心,都过去这么久了,你、你大人不记小人过,也该气过了吧?“
“哼!”
楚子淮又冷哼了声,倒也没说没原谅陶其华,而是转而问第二个问题:
“她,又是怎么回事?”
虽然没有指名道姓,但陶其华却知晓楚子淮口中的“她”指的是陶夭夭,以为对方是前段时间被陶夭夭缠着追烦闷了,连声保证道:
“你说夭夭啊?你放心,她如今满心满意都是她那未婚夫,进翰林学院绝对与你没有半分钱关系,从此往后也绝不会缠着你,你大可不必烦忧!”
这个答案虽然让楚子淮松了口气,可先前胸口那股空落落的感觉,却越发明显了。
不知自己出于何种目的,楚子淮竟鬼使神差开口道:
“你当真觉得,陶夭夭未来所嫁是良人?”
“当然!那可是瑾王殿下!放眼东辰,乃至中原三国内,谁的风采与天赋能与瑾王殿下比肩?”陶其华甚是自豪道,末了还不忘补充,“即便如今的瑾王殿下大不如前,但英姿仍在,气度犹存!“
“本少不是说这些!”楚子淮没想到,陶其华还同以前一样对瑾王殿下盲目崇拜,不爽的同时还是不忘提醒:“据我所知,瑾王如今看似不理朝政,但背后似乎与目前朝廷正在追查的一股神秘诡异的势力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此人,很危险!”
而陶夭夭若真嫁给他,难免会被卷入复杂危险的权势争夺洪流中。
这个信息量,明显超出了陶其华目前的认知,他竟有一瞬的慌:
“那可如何是好?这可是皇上御赐的婚姻!而且,据说是当年卿妃在世时,就与小爷的娘亲定下的娃娃亲!“
楚子淮就知晓陶其华会由此疑虑,早已想好了回答:
“东辰皇帝为彰显皇恩浩荡,犒劳曾随他出生入死打下江山的功臣,给我们两家侯府各赏赐了一块‘免死金牌’,能抵一次死罪。即便陶夭夭抗旨拒婚,应该也能活命。”
“什么玩意儿?为什么小爷从未听说过?”陶其华将信将疑。
却换来楚子淮满脸鄙夷:“待你能当上安定侯的时候,‘免死金牌’自然会到你手上!”
顿了顿,楚子淮见陶其华依旧有些二百五的形容,冷笑挖苦:
“现如今,你还是想着如何让自己活着继承安定侯之位吧!”
“小爷我肯定比你活得久!”
陶其华不客气地怼了回去,可心思却早飘到了陶夭夭的婚事上,千回百转。
······
接下来的二十多天,少了陶千语“棋子‘胡珊珊的骚扰,又少了涂啸天等人为祸学院,大家都清净了不少。
陶其华每天最早一个到演武场,晚上最晚一个离开演武场,死缠烂打粘着楚子淮教授武学,不仅功夫精进了不少,身姿越发挺拔阳光,气质也越发出类拔萃。
外加陶其华本就张了一张魅惑众生的妖艳脸,休息时走在京城的大道上,竟还惹得不少贵女们侧目议论。
但碍于他从前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