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潇的计划并没有打动宫沛,宫沛直截了当地拒绝道,“血蟒虽好,却太难猎杀,本宫不想让侍卫去送死。”
“臣弟也只是这么一说,皇兄若是无意,便当我从来没有提过。不过血蟒再厉害也只是畜牲,它也有它的弱点。”
宫潇言尽于此,他知道宫沛心里很渴望能从轮椅上站起来。
可有些事欲速则不达,若逼得太紧,反而会引起宫沛的疑心。
于是,宫潇又跟宫沛闲聊了有些有关南疆挖心案的事,故意在宫沛面前把宫湛狠狠夸赞了一番。
在向宫沛辞行的时候,宫潇一转身就看到镇南王的女儿安阳郡主正朝书房走来。
宫潇盯了她片刻,眼神微闪,主动迈出门槛,跟崔沐雪打招呼,“郡主也是来看望太子殿下的?”
尽管崔信忠强烈反对崔沐雪跟宫沛来往,可是崔沐雪看上了宫沛那张脸,又亲眼见过宫沛站起来后丰神俊朗的模样,她坚信宫沛坐轮椅只是为了迷惑敌人,想让所有人对他这个太子放下戒备心。
此时,她对上宫潇询问的目光,大大方方地承认道,“对啊,没想到齐王殿下也来了。”
“我是来陪皇兄说话解闷的,我还有事要办,就先告辞了。”
崔沐雪对他点了点头,然后大步走进书房。
宫潇嘴上说要走了,却并没有立刻离开。
他站在书房外,看着宫沛和崔沐雪聊天时脸上温柔的表情,突然想到了什么,也跟着勾起薄唇。
下一刻,宫潇没有再逗留,大步走出太子府。
…………
南疆。
商祁寒虽然被火烧伤后,迟迟没有苏醒,但是他罪大恶极,在云芷然的下葬后,白培便公开审理了挖心案。
审理完之后,他还命人推着重伤昏迷的商祁寒当众游街。
好多围观的百姓都很愤怒,拿臭鸡蛋和烂菜叶子用力砸商祁寒,“这个恶人怎么没被火烧死呢?砸死他!”
“老天爷知道他罪孽深重,不想让他死得这么轻松!他害死了那么多可怜的孩子,被千刀万剐都算是便宜他了!”
“对啊!大家一起砸!砸死这个杀千万的凶手!”
大家手里有什么就往关着商祁寒游行的囚车上砸,很快商祁寒全身都沾满了鸡蛋液和菜叶子。
可惜商祁寒被火烧伤太重,躺在车里一动也不动。
云九璃和宫湛也站在人群里望着这一幕,不禁感慨道,“没想到商祁寒也是个痴情种,只可惜他用错了方法。想救心爱之人的心没有错,但是不该以牺牲无辜之人为代价。”
宫湛侧目,视线落在云九璃侧脸上,温声道,“哪怕他用情再深,也不该将阿秀的性命凌驾于他人性命之上。”
云九璃目送着囚车远去,轻轻点头,“没错,杀人偿命,不管动机是什么,商祁寒害死那么多孩子,他这样的大冤种不值得同情。”
宫澈这个电灯泡也附和道,“四嫂说得对,商祁寒死不足惜!”
宫湛微微抬头,看了一眼头顶的太阳,对他们道,“时候不早了,咱们回客栈收拾好行李,明日早上去码头坐船离开南疆。”
宫澈眼神一亮,欢呼一声,“太好了!咱们终于可以回京了!我可太想念咱们京城的烤鸭了!”
云迟听到吃的,立刻把小胳膊举得高高的,“我也是我也是!我不仅想念烤鸭,我还想念烧鹅,酱大肘子,红烧狮子头!”
说着说着,他呲溜吸了一下口水。
云九璃瞧着儿子这副小馋猫的模样,顿时忍俊不禁,“你啊你,真是什么时候都不忘记吃!瞧你来南疆这段时间小脸又圆润了。”
宫衍白看了云迟一眼,微笑着道,“娘亲,能吃是福,我还羡慕元宝的好胃口呢,什么都爱吃!”
云九璃望着宫衍白粉嫩可爱却又透着线条感的小五官,点头道,“也对,你跟元宝长得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