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契斯挑眉,对亚摩紧追不放的样子很是好奇:“你是希望我不再追究他的责任吗,这恐怕还不需要我出面?”
“如果他是有意出现在兰斯洛德领地内,其个人行为将对士兵造成严重地影响,他该付出逃兵的惨重代价——如果意外,他就是无辜的。”亚摩询问道。
“如果不是意外,你想为他提前求情。”奈契斯了然。
“我无能为力。”亚摩表示自己并非求对方网开一面。
“如果不是意外,”奈契斯原本有弧度的嘴角慢慢地往下,“你打算为他担保,为他求情?”
亚摩不得不说:“您知道菲丽儿的身体状况,如果贝德穆能够让她开心点,我不介意城堡多一个闲人,他的寿命又有几年呢,母亲当初联姻的时候也许就已经考虑在内。我只是希望等见着贝德穆,证实意外的前提下,为他提前办理退役。”
“你的考虑很周到,他的父亲只是因为下属而牵连到怀特公爵案件中,举报者只凭口供而不能交出实质的证据,贝德穆当然可被无罪召回,”奈契斯重新露出笑容,就好像一副从容未自脸上褪去,“你对菲丽儿太好了,我知道你关心她,她会不会迁怒你——在你为她买了一匹‘种马’?”
“陛下……你太刻薄了。”亚摩无语地看着他。
“陛下?你太见外了,”奈契斯抚摸着亚摩拂过的桌沿,扫一眼只剩下他们两人的大厅,“事实才会戳痛痛点。”
‘她总不肯放低姿态,也许,她叫我奈契斯……我会立刻答应……’
亚摩看着奈契斯的手,认为这不是个好建议,鉴于太过放肆的称呼预示着她愿意接受奈契斯的暗示。
奈契斯接着说:“就冲他凭仗你来求情,你是救世主吗?”
“或许我交一笔昂贵的赎罪金,这样看起来名正言顺?”
“你要我光明正大的以权谋私?”奈契斯有些不悦地想着‘那我可占不了任何便宜。’
亚摩耐心地说:“看来这件事很难办。”
“我看是的——不过,菲丽儿不能继承公爵,想要几个男人都可以,对我没有任何影响,”奈契斯徐步至亚摩身前,亚摩不由退后一步,他们一个前进,一个在后退,仿佛进行双向的舞步,但亚摩没有任何兴致,直至腰抵在桌子边缘。
奈契斯完成了最后的落幕,他们紧紧贴在一起。
‘我想念你身上的气息……’看起来亚摩认清了两人真正的关系,但奈契斯尚未,亚摩憎恨突然灵敏的感应,那么乔布男爵夫人到底是怎么勾搭上奈契斯的?
“给我理由,亚摩,”他抬起手,轻轻碰触了亚摩的脸颊,紧缩眉头,心叹一句兰斯洛德领土的天气恶劣,“一个国王不会随意许诺臣子的请求。”
亚摩被迫抬头,低声说:“君臣,还是个人?”
“都可以,你可以试着求求看。”
该死,原来——他竟然是沉浸在玩弄别人的刺激中吗?!
乔布在门口冷静地说:“殿下。”
唐拜罗伊悄无声息地站在门口,眼里带着一丝轻蔑,也不知看到了多少,身边站着若干的侍女,除了一个非常年轻的女人在王后的身后,正探究地目睹面前发生的一切,其他人正低着脑袋准备迎接修罗场的狂怒。
奈契斯爽快松手,任由亚摩鬓角的碎发落回,缓慢地拉开两人的距离,但干净的手掌却留恋般滑过亚摩垂落的指尖,义正言辞地说:“我的唐拜罗伊,我们正在讨论工作的事情呢。”
唐拜罗伊扯着嘴角,说:“看来我到的不是时候。”
“不,我们已经结束了。”
最后,展开手臂等了一会儿的奈契斯看着走向自己的王后,便发自内心愉悦地给予她最至高无上的亲吻。
没过一会儿走廊里响起了女孩的叫嚷声,想必这是现场所有人最期待的声音了:“我们什么时候去散步,陛下答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