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救的,只是没敲开门,又怕他们冻死,苏珊,反正你这里还有空屋子,亚摩也不住在这里——我就带过来了。”
“可我这里还有三个孩子……”
“思想不要这么顽固,救人是高尚的,只会让你的灵魂更加值得称赞!”
“为什么她不带到自己家养,要扔给你,你也不是慈善家。”得知到事情经过的亚摩留着一头短发,正吹着自己身上的伤痕,好像这样就能减轻点特痛似的。
“所以你只能背后说闲话了吗,承认吧,你就是为了霸占苏珊的怜悯,你忍心让这些孩子得不到食物死去,你能承担谋杀的谴责吗?”
亚摩张大嘴巴,不知如何反驳,被身后的苏珊又推了一把,大声说:“我可不管了!”
亚摩睁开眼的时候天还没亮,隔壁已经传来人们来回走动地动静,有些嘈杂,有女人轻声呵斥的话传来,阿德莱比坐在简陋的桌子前扎辫子,显然起了有些时候,“亚摩,该起来了,如果你要跟着米迪立先生出门的话。”
亚摩瞬间清醒过来,从床铺上起来穿戴衣服,阿德莱比拉直自己的围裙,说:“你们今天要去哪里?”
“我……不知道,”亚摩套上灰扑扑的外套,去床边够自己的鞋子。
阿德莱比说:“我是来应聘老约斯顿家小姐的贴身女仆,你得知道……并不是我不愿意,只是得过完这段日子才好帮你,我知道你一直想在这里找个工作,还需要我帮你问问吗?”
屋外传来叫亚摩的声音,亚摩匆忙地站起来,单脚跳来几步,胡乱点头应声,她已经打开门:“好好……我们晚上聊——”
阿德莱比抿着嘴,看着亚摩出去。
男仆端来脸盆给亚摩擦脸,冰凉的水让她脑子瞬间清醒过来,有人说:“亚摩,我帮你扎头发?”
亚摩随意乱手一抓,半长不短的头发塞到帽子中:“不了,谢谢。”反正过了冬天,这些头发又得剪一次。
等到男仆领着亚摩站在侧门处等了一会儿,米迪里施施然走出来,拿着手杖的模样有些百无聊赖,似乎已经早就准备好了,等到男仆恭敬地离开,他挺直的肩膀肉眼可见地放松下来,这让他褪去了点装模作样,罕见的有点人情味来。
他是个容貌不是很出众的男人,也并非时刻注意自己的言行,只是这个地方太过偏僻,人们的生活朴实艰苦,稍微有点出格都能被放大数倍。
一直低着头的亚摩没有看见米迪里看她的眼神,那是一种带着奇异观察,又仿佛在回忆,米迪里想起了昨日老约斯顿隐晦地提起可以提供更佳周到的服务。
他是用一种悲悯而惋惜的口气感叹自己不会在此多留,又不愿意麻烦他人,才姑且留下这么一个可怜的孩子,他从没见过这么瘦得皮包骨的人。
“不,我是说——”老约斯顿和他的夫人对视了一眼。
他的夫人更能仔细看出米迪里的不在意,说:“我不能更赞同您的慷慨,但是这也许会让你名誉……”她停顿了下,发现米迪里露出诧异的表情,松了口气,“亚摩是个不像姑娘的孩子,对吗?”
老约斯顿夫人提醒了米迪里一下:“亚摩·路易。”
很难想象当初自己的心情,他只能露出不敢置信的表情,连端着酒杯的手都抖了起来,深吸一口气,然后呼出:“什么,他不是个男孩吗?”
在座所有人都松了口气,笑吟吟地开导他,更有些本身就对他有好感的女士劝解说:“当然,路易从小就是这样子,她总是脏兮兮的,所以总是有人抱怨她没有收到良好的照顾。当然,我们没法评论她,至少约什对她已经足够好了。”
“亚摩·路易……”头顶的米迪里叫了她一声。
“是,先生。”亚摩惊异地看向男人,男人已经移开目光。
“我想去看看你说的孤儿院。”
亚摩露出恶心的表情,当然这些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