蓄着泪珠,将坠未坠,并仰起头来看他,用力摇头。
可她不知道的是,这样一张楚楚可怜,娇羞动人,且又泫然欲泣的一张脸,只会让人更加兴奋,更加想要征伐。
徐斐晚快受不了了,抓起莲蓬头,迅速冲刷全身,动作急切地将身子擦干,一把将人抱起,走出了浴室。
夏桑榆被扔在床上的时候,终于明白了那句“伤好了”是什么意思。
可等她反应过来,已经来不及了,头顶的白织灯灯光晃的她眼睛睁不开,黑发未来得及吹干,随意散落,下一秒,红色吻痕再次爬上她的脖子。
徐斐晚稍作停顿,漆黑的眸子翻涌着巨大的波涛,层层欲念叠加,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开始疯狂地原始掠夺。
白织灯点了一晚上,夏桑榆眼睛闭上又睁开,反反复复地被他折腾着,最后实在是没有力气了,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又昏了过去。
早晨清醒后,她强迫自己站起来,然后撑着酸痛的身子去浴室洗把脸。
然而,照镜子的时候,脖颈一路蜿蜒到锁骨处,全都增添了新的红痕,它们在白皙瓷净的肌肤的衬托下,宣告着暧昧和迷乱的讯号。
夏桑榆红了眼眶,洗完脸麻木地躺在地板上,这是她的习惯,从小就喜欢这样做。
可如今,她再次回想起和徐斐晚一起生活过的那几年,那些小时候的记忆,遥远得仿佛是上辈子的事。
他们,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酸痛的,她稍微翻转了下身子,可差不多要了她半条命。
就在这个时候,她的视线被桌子上的花瓶所吸引,瓶身是透明磨砂质的,里面插着紫色的蔷薇花。
夏桑榆费力地从地上爬起,拼命回想,昨天桌子上有这个东西吗?
小小的几朵花,也能让她心里产生一丝欣喜,所以她快步靠近桌子,倾身去观赏那几支开得正鲜艳的花。
然而,将花枝从瓶子里抽出来的时候,一个小玩意儿掉在了桌子上,她拿起那小玩意儿,仔细看了看,想着这会是什么。
过了半晌,夏桑榆终于知道了,这是微型摄像头!
本以为麻木到无波澜的心,再次翻涌起强烈的情绪,她只觉浑身的血液倒流,紧绷的弦在这一刻崩断,随之而来的是,情绪的崩盘。
“徐斐晚!”从胸腔里喊出他的名字,夏桑榆的火气已经涌至头顶,她用力地将那微型摄像头重重地摔在墙面上。
小玩意儿被砸了个粉碎,掉落在地板上,她不停地抚着胸口给自己顺气,粗重的呼吸之后,无力地滑坐在地上。
徐斐晚想着今天早点回来,一进门便看到夏桑榆靠在床沿,盯着窗外发待,背影单薄,又让人觉得有些孤寂。
他打算把手头上的事情处理完,之后就可以天天陪她了。
听到身后的声响,她没有再向平时一样,选择漠视,而是快速地从地上起身,转过头来,目光冷清,直直地盯着他。
徐斐晚站在她面前,星辰眸子带着笑意,“想我了?”
夏桑榆默不作声。
“嗯?”他向她靠过来,夏桑榆冷漠地后退,和他保持距离。
“怎么了......”徐斐晚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直到看到了地板上散落的碎片残骸,眸光一暗。
“徐斐晚,你玩够了吗?”她的声音颤抖着,竭力隐忍着心中的悲愤。
“你觉得,我是在玩?”侧脸拢上一道阴影,徐斐晚走过去捡起地上的摄像头残骸,低头把玩着。
夏桑榆深吸一口气,缓缓闭上眼,努力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溃败。
他又转身朝自己走来,眼底带着十分复杂的神色,伸手想要把她禁锢在自己的怀里,语气带着审问的意味,“你凭什么这么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