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脸色不太好,没有记错的话,盛泽的股东应该是……顾氏?
好像冥冥之中,很多事都有着丝缕的联系,他并没有和他们有什么接触吧?
却又想起来那天在中心艺术厅里,穿着西装的男人要买自己的画,被他给拒绝了。
凝神细思起来,他不得不在意这些事情背后的联系,直到在楼梯上碰到了徐斐晚。
办公室里,夏桑榆下午差不多忙完了,离下班还有两个小时,她双目无神地靠在椅子上,依旧很颓丧。
慕芝芝看不过去,见她精神状态有些差,凑过来和她说话,“你要不,先回去休息,这里我们帮你照应着!”
“可以吗?”她头昏沉沉的,自认为自己是那种绝不能通宵熬夜的人,然而……
“赶紧回去吧,別强撑着。”林彦也来附和着。
谢过大家的好意,她头一次早退了,坐完地铁走回家,一进门四下张望,家里目前没有人。
“许叔叔,要升迁了,恭喜啊。”徐斐晚勾动着嘴角,脸上挂着邪气的笑容,明明男人只比他大五岁,偏偏要把他喊老。
“我正打算,什么时候找你好好聊聊。”许砚山不为所动,只是引着他往自己的办公室里走。
“聊聊?我们之间有什么好聊的?”话语里的戏谑让前头的男人开始攥紧拳头。
“聊聊你什么时候离开桑榆的事情。”许砚山关上门,在屋内站定,转身面朝着他。
全然没有平日里的温和模样,眼睛里的寒意四下散开,他今天就要把事情一件件地给说开。
温柔的人不是不会生气,也许越是温和的人,生气起来越可怕。
“戚,真好笑,你觉得你有什么资格,对我说这种话?”徐斐晚脸上的笑也冷了几分,双手揣进黑色卫衣的口袋里,眼神如刀锋般冷洌。
“不错,又穿回黑色了?我还以为你真的喜欢白色呢。”许砚山嗓音沉静如水,状似随意的一句问候,让男生的眸子微微有了些起伏。
夏桑榆口有些渴,跑去餐桌边上倒水,回来的时候脚步一崴,撞上了一旁的置物架,架子脆弱地倒下了,东西散落一地。
她无奈地放下杯子,蹲在地上收拾着零零碎碎的小玩意儿。
目光瞥到了不远处闪着金属光泽的物件上,凑近一看,是把钥匙,这钥匙还挺眼熟,好像就是她房间的那把。
但她明明记得,唯一的一把就在自己包里,怎么会……
扶着额头,她开始尝试缕清思路,这个架子她平时从来没有靠近过,只有可能是……徐斐晚。
难道说,他复刻了一把钥匙?猜测盘恒在心上,想着自己平时睡觉都有锁门的喜欢,这是因为一个人在国外,形成的自我防护意识。
所以昨天晚上,他才能……正当她往下想的时候,身子一晃,手又碰到了一个小盒子,鬼使神差地拿起来看了两眼。
“阿普唑仑?这不是安定类的药物吗?”震惊从她的胸口直往外冒,拿着这两件东西,努力支撑自己坐在椅子上。
没有休息好,加上收到了一些刺激,她的耳朵开始轰鸣,用手按压着太阳穴,夏桑榆尝试着平复自己的情绪。
不可控制地,脑子里渐渐出浮现各种古怪的念头,让她心下连连颤抖。
一直以来,她的世界都很单纯,所以她从来都没有体会过,像今天这样的惊骇感。
胸口快闷得喘不过气来了,她不停地用手拍打着胸膛,给自己顺气。
办公室里的窗户开着,风从外头灌了进来,桌面上的文件被吹得翻动着。
两个男人相对而立,僵持沉默了一会儿,空气里带着些剑拔弩张的气息。
一个原本清隽俊逸的面容,此刻变得冰冷,没有丝毫温度。
一个精致绝美的脸上,瞳孔幽沉得像一潭死水,轻扯着唇角,阴鸷冷漠。
“你对桑榆,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