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钱,造军火要钱,养兵马更是要钱。什么都靠二爷,薅得太狠,如今二爷成了诸位的仰仗,没了我,便没了钱。”
“凭二爷我难道请不起死侍吗?我能请下整个皇城的禁军!”
乔世庸酒壮怂人胆,骄傲地嚎了一嗓子,还破了音:“但老子偏偏不请,因为他元柳和何以堪拿我没有办法。他们不仅要尽快将国库的银子如数挪给我,还要给我更多!大家是患难与共的交情,我出了事,谁都别想好活。”
他说到这里,忽然伤感,叹气道:“我这人呐,没有当官的命,这一点我是在监狱里想明白的。”
他晃了晃快要喝完的酒瓶,嘿嘿笑了起来:“我这辈子,就跟银子有缘,那我赚银子好了呀,不去想当官的……事儿……”
乔世庸醉眼里的乾坤陡然颠倒了过来。
他的脑袋与脖子发生了位移,脸颊旁喷出成片的鲜血,弄脏了青色长衫。
他张着嘴,瞪着眼,脑袋滚落在那人脚边。
他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剑客。
那人的脖颈处有一只青面獠牙的青龙。
崔护收刀入鞘,寒声道:“你这辈子,就跟刀口有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