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道:“既是以买彩和马吊为主营,那么其余赌法则在朝廷的律法之下还要再低一层,上有封顶。防止未十六岁以下的年轻人沉迷赌博,二则不许十六岁以下的人进去,十六岁以下,尚未成家立业,若耽溺于此,倒是耽误了年轻人举业之事,于社稷有损。三则只收现银,抵押之物,一律不收,毕竟我们也不知道抵押之物的来历,万一它来路不干净,到时候我们就摘不干净了,再者有些人会将家里之前的物件拿来抵押,将会至一家老小不顾。其次谁知道那些人拿什么抵押,开赌坊总不能还替人家养儿养女养老婆吧!”
贺书礼与宋先生相视一笑,饶有兴趣地看着季清欢。
季清欢被两道探究的目光看得不自在。
贺书礼手指笃笃地敲打在桌面,道:“你说的这些,我也有考量过,不过只是细枝末节,便并未与先生所言——我想先生必然也与我主仆心中所想一致吧?”
宋先生连连点头,道:“自然如此。”他敛了笑色,道:“世道艰难,公子与姑娘仍心存善念,倒是难得。”
他这些年游走四方,见过多少人心险恶之事,所以傅贺书礼与季清欢所作所为,在他眼里还算有良知的。
季清欢低头不语,她还另有打算,不过时机未到,不便多说,且先从王氏手里保住命再说。
聊到此处,差贺书礼便叫萧山出去传膳,他继续宋先生道:“此外我还打算开几家服饰和胭脂铺子打点,到时候也要劳烦先生。”
此举正合宋先生心意,开赌坊岁来钱快终究只是一时之举,要做长远打算,则还需要另有生意,对健全的人来说做生意也不是长久的,这只能是锦上添花之事。但是贺书礼却不同......
所幸二人彼此心照不宣,三言两语便交流完了。
饭罢,两人分别前,贺书礼忽叫住宋先生只嘱咐了宋先生带一句话给五皇子,请其替他隐瞒身份,勿要外传此事,便一路坐车回了宁阳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