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礼,你可知道,你这么做会惹恼老夫人,恐要背上不孝的名声。老夫人一向疼爱你,你这样做岂不是寒了老夫人的心。”
兄弟二人较着劲儿,贺书礼因为自身条件,到底不敌兄长,被按得动弹不得。
季清欢却是知道,贺书礼只要大声说一句“既不许我参加,为什么要说这是专门为我举办的”,便可解围,他不过是念在亲兄弟的情分上,不想让贺大难堪。
而贺大却仗着兄长身份和正常男人的力气,各方面地压制贺书礼,只顾侯府和其他人的面子,从不考虑贺书礼的感受。季清欢在心里替贺书礼感到忿忿不平。
贺书礼正与贺大僵持得厉害,便察觉到后背有一只手,力气小小地扯了扯他的衣裳,闭着眼都能猜到,肯定是季清欢,然后他便听她装模作样地劝道:“三爷,大爷说的是,奴婢替您把画拿去处理了吧。”
贺书礼沉默了片刻,才松了手,因刚刚太过用劲,他额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指尖也微微地颤抖着。
贺大终于松了口气,无可奈何地看了贺书礼一眼,温声说:“今日委屈你了,我库房上好的玉石,随你挑好不好。”
季清欢听了这句话,在心里愈发鄙夷,打个巴掌再给一个不怎么甜的枣儿,这么低级的手段,哄小孩儿呢!
季清欢等画作干了,小心翼翼地卷起来,悄悄退出去,随后空着手回来,睁着眼睛说瞎话:“大爷,画我扔了。”
贺大怎么也不会想到,宁阳侯府会有这么大胆又不怕死的丫鬟,点点头,便走了。
贺书礼把玩着指头上的戒指,沉声问:“画呢?”
季清欢与贺书礼本是比肩站着,这时她走到他前面,手伸到背后,指了指她的小蛮腰,意思画被她用帕子竖着系在腰上。
贺书礼嘴角微动,到底没有说什么,只吩咐萧山站过去一些,替季清欢遮掩一二。
两炷香烧完了,贺老夫人她们也说完了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