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怀安漆黑的眸眼里闪过了一丝嫌恶,转身就要往别处走,忽又听女子那熟悉的声线响起:“秀郎,你慢点,疼。”
他离去的脚步顿了顿,扭头朝那女子看去。此刻,杨秀已经拽着那女子钻到了林子中。
虽只是匆匆一瞥,赵怀安还是看到了一张酷似赵金银的侧脸。
他皱了皱眉头,倒并再多看一眼,直接跨步而去。
而此刻,那林子深处,路人看不到的地方,杨秀早吃起了女子的胭脂,女子气息渐渐紊乱,堪堪动了动发软的身子,正好就露出了赵金银那张满是脂粉的脸颊。
杨秀微微睁眼,眼底深处浮现了一抹不耐,径直道:“银娘,可打听好了,表姑娘要去庙中上香?”
赵金银靠在他怀中,原本迷离的双眼,听得这话,顿时就清明了几分。
“表姑娘,表姑娘,秀郎当真句句不离表姑娘,秀郎可是专程来见我的。”
杨秀见她噘着嘴,似有不悦,忙哄道:“我这么做,还不是为了我们日后的前程。李家出了个没用的少东家,日后家业指不定就落在李长小姐身上了,若我娶了她女儿!”
说到这处,杨秀眼里都是亮光。
仿佛眼前的场景早变成了李府那处处精美的宽宅大院,而他俨然也成了李长小姐的乘龙快婿一般。
赵金银脸上的不悦又多了几分。
“你倒是从来没打算过娶我!我帮你费这么多力气有什么用,我可不想看着你和别的女人出双入对,儿女绕膝。”
杨秀眼中闪过了一丝冷意,偏嘴上还不忘轻声哄着。
“银娘,别胡闹,你当我为什么一定要和县丞家结亲,我还不是为了配上李家。日后,我分了李家的家产,你还不是照样穿金戴银!”
赵金银咬着牙,心中忽就生了一股子不安。
“燕娘可是你亲妹妹,你当真不疼惜她?她这么嫁过去可是守活寡,你当真舍得她。”
“银娘!”杨秀匆匆打断了她的话,原本轻哄人的话语中,终是带上了一丝不悦,“她既是杨家养大的女儿,为杨家付出点又怎么了?”
赵金银张了张唇,却不知该说些什么,可那不安的心,却逼的她试探着道:“秀郎,我葵水还没来,你说会不会?”
杨秀一愣,脸上涌出了一丝不满。
“银娘,这种时候,莫要跟我说笑,就当是为了我们的以后。”
声落,他将赵金银从他怀里用力的扒拉了出来,早失了耐性。
过些时日就是李家表姑娘的及笄礼了,他得给她备一件礼物,如此,还得回村里一趟。
他得从春燕那些聘礼中选些值钱的,终归要买个上得了台面的礼物才成。
赵金银心里又慌又急,偏又不敢直接忤逆杨秀,以免惹他动怒。
咬了咬牙,她忍不住道:“这些时日,我为了这事儿,食不下咽,就连着我娘来看我,我也草草打发了,我做这一切,还不是为了你。”
她心下委屈,只稍稍一顿,又道:“当初,若不是那罗婉儿,你早就成表姑娘的救命恩人了,哪儿还有这么多事儿。”
一说到罗婉儿,杨秀面色便是一阵变化。
他冷冷一笑,心中早将处理她的方式想了千万遍。
不过就是个貌美的女子罢了,等他大事儿办成,她还不是任他消遣。
另外一头,正在煮螺蛳粉的罗婉儿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就听林芝芝道:“肯定是有人在背后夸你呢,谁让你又送羊蝎子,又送螺蛳粉的。”
罗婉儿好笑,没有答话。
今日的螺蛳粉确实卖的不错,只从那缩了一大截的羊蝎子上便看的出来。
这已经比罗婉儿预想中好了很多,她看了看钱篓里的钱,盘算着回头搞个账本,好歹也计个账,日后也好查盈余。
“不是,你说那呆子是什么意思?”林芝芝用手肘拐了拐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