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啥?二哥说的好,就因为咱们是汉人。所以就得给他们当三孙子!”刘兴治恨恨的道。
“都别说了,咱们既然已经决定重投朝廷那就得干下去。想想有没有好办法解决现在的困境吧。”刘兴祚端起面前的水碗喝了一口,有些沉闷的道。
可接下来三人坐在营帐里商量来商量去,始终无法得到一个圆满解决眼前形势的办法,急的就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心里乱的更是一团糟。
正在这时门外的亲兵进来禀报营帐前来了一人,说有极为紧急重要的事情要求见刘副将。问他是那个旗的、上官是谁也不说,就说要见到刘副将面谈。
“哦,还有这种事?”刘兴祚极为纳闷,难道努尔哈赤已经知道了自己的事?可是没有证据不好直接抓捕,派人来诓骗自己过去?不管怎样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把他带进来!”刘兴祚心中一横,是福祸相依躲是躲不过的,等见见这个人再说。
“大哥,咱们得做好准备了!”刘兴治和刘兴贤也知道事情紧急,两人已是手握刀柄不约而同的道。如果真是努尔哈赤派人诓骗自己大哥过去,那么只能动手了。
刘兴治微微点头,紧盯着营帐入口处。不一会儿门帘一挑,一人被亲兵引入帐中。
“刘将军,我们又见面了!”那人说罢把帽子一摘,漏出他那真实面目。
刘兴祚大吃一惊,猛然从座位上站起身道:“杨游击,你怎么来了?真没想到你竟敢深入敌营!”
刘兴治和刘兴贤也是大吃一惊,他们根本没料到杨林能亲自前来,两人也是站起身不敢相信的道:“你就是三番五次打败大金军的杨林?!真是一表人才、英俊威武!”
杨林微微一笑,向三人拱了拱手。然后从怀里掏出一顶棉帽向刘兴祚道:“刘将军该不会是不认得这顶帽子了吧?这么好的帽子扔在我们城下怪可惜的。我一天到晚闲来无事,不如走一趟把这顶帽子亲自给刘将军送来!”
“哎呀,杨游击客气了。为了一顶帽子还要您亲自跑一趟,我这可欠了您个大人情!”
刘兴祚还没有从杨林突然来到的震惊中缓过神来,挥着手道:“老五、老六,杨游击贵客驾到,你们出去可要看好风头,闲杂人等一律不得靠近!”
“遵命!”刘兴治和刘兴贤抱拳领命,急忙到营帐外去警戒。这种事除了亲兄弟换任何人也不放心。
“杨游击,请上座!”刘兴祚说着提起茶壶倒了一碗茶递给杨林道:“就您一个人?”
“就我一个人!”杨林接过刘兴祚的茶碗,吹了吹毫不犹豫的大口喝了起来。
“杨游击真是条好汉!”刘兴祚见状不禁出言赞道。人家敢孤身一人来到这里,而且不担心自己在水中下毒接过来就喝。仅是这份胆识和魄力,这天下怕是没几人能做到。
“刘将军过奖,敝人对您早有耳闻,仰慕久矣。所以今夜前来咱们就开门见山,有什么说什么。如今您自忖时机已到,所以才在帽中藏了密信给我。”
杨林放下茶碗道:“别人我不了解,但我知道刘将军身怀民族大义,始终不忘自己是炎黄子孙,不愿做那些贼胡的走狗!现在缺的就是朝廷能给您和您的兄弟们一个什么样的名分。毕竟不是所有人都象将军您一样高风亮节,‘不忘汉人血脉,羞做夷狄鹰犬’!”
“杨游击,您这样评价我实在承受不起。我,唉.......”刘兴祚一拍大腿不无悔恨的长叹一声。实话说,白天时杨林一口一个“刘将军”已经让他愧不敢当。如今又这样说,让他更加懊悔自己深陷异族阵营。他就感觉眼前这位年轻人怎么这么了解自己,说话怎么这么好听。
“刘将军,有句话说得好,‘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你和你的兄弟投身贼胡多年这事不假,可是其中原委情有可原,如今回头还不晚......”杨林说着端起水碗又喝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