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辞闷了一口酒,月色正好,倾泻而下,水面波光粼粼。
他突然从树干上弹起来,一连闷了好几口酒,也不能平复他此刻震惊的心情。
因为他发现他脑子里的血人和传说中的夙欲长的一模一样。
曲辞傻眼了,醇香的一日情他喝起来也如同白水。
如果夙欲的死真的和他有关系,那他有何颜面去见夙漓,杀了人祖宗还想和人后代相恋,这比白日见鬼还要可怕,这绝对不行。
曲辞把酒一口干完,洒了些许湿了衣领,摔了酒坛飞身下树去找浅凤。
水兮今晚颇有闲情雅致,拉着浅凤赌酒,瞌睡不已的肉泥在一旁看的哈欠连天,看见曲辞来了,直奔曲辞怀里。
曲辞单手抱住肉泥,“两位好雅兴。”
浅凤输了,一口气干完了一碗酒。
水兮道:“不及你曲忙人半分。”
曲辞:“……”
想起前来的目的,曲辞笑着凑上去,“您老说的是。”
浅凤瞥了他一眼,顺手拿了颗果子给肉泥吃,“说吧,想知道什么?”
曲辞双眼一亮,“知子莫若母,阿娘真是冰雪聪明。”
浅凤冷哼,水兮打趣:“也就这个时候你嘴甜,阿娘阿娘喊的那叫一个快。”
曲辞冲水兮假笑,水兮回以曲辞假笑。
肉泥啃完果子,又眼巴巴的看着浅凤。
浅凤换了个鸡腿给肉泥吃,“曲辞,你是在外待久了,说话越来越拐弯抹角了,有事说事,少给我搞这些。”
曲辞僵硬一笑,“就想知道些关于夙欲的事。”
“夙欲!”浅风和水兮异口同声叫了出来。
曲辞下意识咽了咽口水,疑惑道,“此人有问题?”
浅凤和水兮调整好情绪。
浅凤道:“倒也不是。”
“只是你说的这个人不简单,”水兮跟着说。
曲辞疑惑更甚。
浅凤道:“三百年前,夏子燃和夙欲并称为道门星光,二人道力深厚,一扫道门那段时间的萎靡不振之风。”
肉泥忘了啃鸡腿。
曲辞问,“然后呢?”
“死了,”浅凤有点惋惜的说:“他二人实乃天才,只可惜都英年早逝了。”
曲辞的心跳加快了,紧张的问:”夙欲是怎么死的?”
浅凤和水兮都没回话,而是看向曲辞,表情严肃。
浅凤的语气里透着冷意,“你问来干嘛?”
曲辞没有隐瞒,如实道:“我脑子里一直有一个血人的画面,直到今晚我才发现,他和夙欲是同一个人,我……”
“你担心夙欲的事和你脱不了干系。”水兮接着曲辞的话说。
曲辞点头。
水兮和浅凤对视。
浅凤道:“此事与你无关,当时你走火入魔,心经尽断,而夙欲出现在那纯属巧合。”
或许连曲辞都没发现他的声音是颤抖的,带着期待的,“真的吗?”
“真的,”浅凤摸着曲辞的头,“阿娘不会骗你的。”
曲辞的心放在了肚子里,他像从苦瓜汁里出来,进入了蜜糖水,甜滋滋的,他有了力量,也有了安慰,得到放松,得到肯定。
没由来的,曲辞心里油然而生一种冲动,他现在只想见夙漓,很想很想。
曲辞对浅凤说,“阿娘,我得去找一个人。”
“是夙漓吧。”浅凤的脸色没有变化。
曲辞带着点紧张点头。
浅凤收回手,淡淡道:“去吧!”
曲辞像脱缰的野马消失在暗夜里。
水兮问浅凤:“你不管他?”
“做父母的总是希望儿女开心,”浅凤倒了两碗酒,“爱什么人,做什么事,我不会阻止他,他只要开心活着就好。”
水兮若有所思,“你不帮他?”
浅凤重重的把酒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