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辞的目光被一片记忆碎片吸引了,是白衣飘飘束眼的他胸前横抱着1十一岁的夙漓。
当时天空下着淅淅沥沥的雨,地上流着刺人眼睛的红血,在一处林间的空地上。
曲辞指尖轻触,画面在他脑海中展开。
那是十一岁的夙漓,他那天心情极其低落,他太想木遂晴了,就一个人出了善水,独自一人来到了林间。
天下着毛毛细雨,可他并未执伞,旁边是葱郁的树木,疯长的野草,鸟雀欢叫,野花似含笑的美人。
小夙漓走着走着突然感到不对,他警惕地眯了眯眼,打起了精神你。
四周的妖气越发浓郁,正在向他袭来,他拔出净生,蓄势待发。
忽然,狂风卷地送来一群山妖,山妖们面露贪婪,直勾勾的盯着小夙漓,像要把他生吞活剥了,“这小娃娃看着就好吃,得劲。”
“是啊,是啊,看着就好吃得劲!”山妖们七嘴八舌的讨论起来。
小夙漓面露不耐:“聒噪。”
山妖们一听,心情顿时不好了,嚷着就要上来剥了小夙漓的皮,只是还没靠近小夙漓就被横飞而来的银丝打得措手不及,四下一看,只见身后是白衣束眼的曲辞。
曲辞指尖上的银丝还没有收回,飘扬在空中地上,似美人秀发,他倚在一颗翠树下面,更衬的肤如凝脂,宛若冰山雪莲,神圣不可侵犯。
一个山妖问道:“兄弟哪儿来的,管我们做甚?”
曲辞笑着抚了抚银丝:“爷,你们管不着,”话音一落,飞向小夙漓,把他抱在胸前,双脚离地,银丝甩向山妖们,只看见血肉横飞。
树林间的鸟雀振翅而飞,啼叫不停,娇花上血,更显艳丽,不一会儿,满地都是山妖的残肢,血流了一地,混杂着雨水。
曲辞把小夙漓放在一块干净的地上,手一摘,取下白绫,神色冷淡。
小夙漓看着面前白衣飘飘的曲辞,心跳第一次加快了,快得像是要冲出胸口你。
曲辞立在他眼前,此时有微风拂过,他的银丝飘舞,那双幽深邃紫的狐狸眼显得多情又深情,他的嘴角扬起好看的弧度。
小夙漓傻傻的看着曲辞,只说了一个:“你。”字。
曲辞神情淡漠,伸手就拍了拍小夙漓的头,语气里还带着点嫌弃:“小破娃娃,要不是看你生的好看,爷才懒得搭理你。”
小夙漓的净生在发烫,他的心也在跟着发烫,他看曲辞要走,脱口而出:“你,你为何帮我?”
曲辞回头像看傻子一样看了他一眼,撇了下嘴角,“说了你生的比他们好看,况且吵着我睡觉了,”说完话,他就转身离去。
小夙漓执着净生,目送他远去,有什么东西也跟着一起去了,从此以后那一抹白在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曲辞不动声色地看完这个片段,又扭头看了看旁边的夙漓,心里忍不住吐槽,这个人真是能憋,能闷的紧。
柳未眠本来就为曲辞陷入回忆一事伤了身,再加上现在强撑着阵法十来天,精力已是大大受损,而现在夙漓和曲辞回归在即,他有点担心他撑不住了,心口那里已经淤积了一口气,喉咙也有铁绣的味道,他的头皮在发麻,四肢乏力,他感到心力交瘁,整个人昏昏欲睡。
屋外,夜闲乘带着夏吱荷来了,然后夜闲乘躲到了夙阙身后,探出一个脑袋。
夙鸢尾开口道:“夏夫人,您怎么来了?”
夏吱荷的指尖落在手上的荷花戒指上,云淡风轻道:“他撑不住的。”
众人一怔,面色为难,眼里还透着两份疑惑,不知夏吱荷为何知晓此事。
夏吱荷颇感头疼,揉揉眉心,语气里夹了几丝诧异,“怎么,信不过我?”
夙鸢尾急忙摆摆手,连说:“不是。”
夏吱荷见此噗嗤一下,笑容妩媚动人,“外面众说纷纭,我放心不下,前来一看,如此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