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善水夙府亮如白昼,大红灯笼,艳色彩条。府内,人声鼎沸,个个面色通红,手端酒碗,人们摩肩接踵,喝的面如猪肝,脚都站不稳了。
曲辞的舌头在嘴里绕圈,顶顶牙齿,吞吞吐吐道:“夙漓……夜色重,喝点酒呗。”
曲辞虽然白天被夙漓调戏了,可他心大啊,最多是气自己被牵着鼻子走,没有咸鱼翻身,没有一展雄风。
夙漓的手此刻还勾着曲辞小指,他往四周看看,夙和被木启昭他们围在中间灌酒,心稍稍放下,“三三,切勿贪杯,喝酒伤身。”
夙漓正说着再一看,曲辞费力把他的狐狸眼睁的圆溜溜的,下唇半含住上唇,浓密的睫毛像振翅欲飞的蝴蝶。
皎皎月光一泻千里,漫天星星嵌于黑布,弯弯的月牙儿像极了笑弯眼的小姑娘。
柔美的光无私铺散在树里,透过参差不齐的树叶照于大地。此时有几束月光映在曲辞浅紫的外裳上,配上曲辞的表情,活像闹了鬼。
夙漓既哭笑不得,又不得不于心不忍的伸手捂住曲辞的双眼,沉声道:“三三,夜间风大,进屋更好。”
曲辞挣开他的手,反嘴咬了一口夙漓的手心,而后道:“夙漓,爷要喝酒。”
夙漓看着曲辞,高挂的嘴角就没放下过,“三三要喝便喝,辛好我在这看着,三三喝也无妨。”
曲辞深感不对,可也只能感觉,说不出所以然,于是皱眉苦脸在夙漓注视下飞快抢了一壶酒抱怀里,动作如同虎口夺食,死里逃生。
曲辞拍拍酒,痛惜道:“要不是爷的一日情没带来,你也不会得到爷的宠幸,好好珍惜吧!”
柳未眠布下的阵中的时间与外面不同,阵里时间三年抵外面一天。
曲辞迫不及待喝一口,而后咂咂嘴,“味道一般,比起一日情,唉,不说了。”
夙漓拿过酒,轻抿一口,淡淡道:“是比不上。”
曲辞原本恼怒夙漓抢了他的酒,但见夙漓喝酒时,微微仰头,动作行云流水,优美的下颚线,咽酒时突起的喉结随之一上一下。
曲辞看的腹部稍热,眼睛不知道放哪,一手捂肚,一手扇风,火气重,拜拜火,他现在严重怀疑夙漓是故意的。
夙漓余光不曾离开曲辞,把他的小动作尽收眼底,然后微不可见的露出满意的浅笑。
夙漓喝好酒,把酒还给曲辞,大指缓慢的从下唇擦过,一双眼含水般的凝视曲辞,似笑非笑,又撩起了散落在肩膀上的墨发,墨发勾住小指,压住声音,靠近曲辞:“三三,风更大了,你冷不冷。”
曲辞眯起眼睛,也往前凑凑,背着手,吸了一口气吐夙漓脸上,嘴角向左扬,“白白,你这是勾引爷啊!”
“图谋不轨,”夙漓舌尖在两排洁白的整齐的齿间滑过,“欲图指染。”
在浓浓的月色下,曲辞陷入了夙漓的温柔乡,他的声音染着诱惑,弄的曲辞心猿意马。
曲辞想想,或许是刚才的酒质量太差,让他有些醉了,不然为何看着夙漓,他现在忍不住想一亲芳泽!?
曲辞的目光落在夙漓的薄唇上,夙漓身上散发的清香萦绕在曲辞鼻间,晚风带起夙漓的衣角,打在曲辞的腰上,不痛却有感觉。
曲辞不禁想到白天夙漓那张诱人的唇亲在他脖颈时的酥麻,整洁的贝齿咬住脖颈时的半痛半爽。
于是曲辞便当自己醉了,反正现在他们旁边没有人,曲辞便低下头,瞄准夙漓的香唇就要印上去。
夙漓高高挂起一抹得逞的笑,配合的闭上眼,等待曲辞的软唇贴上来。
正是这千钧一发之际,“哐当”的重物摔地声把曲辞震醒了,吓得一哆嗦,直起腰板,打打胸口压压惊。
夙漓不爽的睁开眼,又危险的剜向罪魁祸首木萧,眸子半眯,要把木萧的嘴脸揉进骨血里。
方才夙漓费尽心思培养的好气氛,被木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