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
“啊!”曲辞怔了怔,转个弯道:“爷在想柳未眠和容祈之,他们的关系实在是难懂啊!”曲辞本就好奇,便问了出来。
夙漓的眸子暗了暗,道:“不难,只是为了报仇!”
“报仇?”曲辞来了兴趣,他最爱听这些恩怨情仇了。“怎么说?”
夙漓见曲辞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笑言:“不过已经引蛇出洞了。”
曲辞翻了一个白眼,心道:爷是想听你说结果吗?爷是想听那离奇的过程!曲辞在心里咆哮。
夙漓看见曲辞不吱声,才道:“十年前,柳伯父和容伯父死于飞银红庄,而幕后凶手依然逍遥法外,扇子有仇必报,便与阿之演了一出戏,俩人意见不合,感情生了裂隙,以降低凶手的警惕,直到上次去天水台为我取药他们才停止了演戏。想来是那人在天水台上露出了破绽。扇子心思向来细腻,想来是有了把握,才不再掩饰。”
曲辞听的入神,脑里已经有了画面,这与他当年在人间看的少年天才复仇记何其相似。曲辞都想为柳未眠拍手叫好,果然是做大事的,沉的住气。“他名字是怎么回事?”
夙漓回答:“有意为之,为了让那个人认为扇子对他心生裂隙,厌烦于他。特意改的。”
曲辞听到这,更是想拍手叫好,这改了的名字更妙啊,连名字都是珠胎暗结,暗渡陈仓,巴巴往上贴啊!
曲辞道:“你一直都知道?”
“知道,”夙漓没有丝毫隐藏。
“在配合他们?”
“是。”
曲辞哑言,叹口气,转而道:“你倒是实诚。”
夙漓没说话,只因是你啊,三三,为你,在所不辞,至死方休,不求能陪你走到生命尽头,但求能走过你生命中。
快要到十里时,曲辞见夙漓丝毫没有让他下来的反应,叫嚷起来,让夙漓放他下去,手捶着夙漓的背,在他背上扭来扭去。
夙漓猛的停下了脚步,冲击让曲辞一下紧贴在夙漓背上,像个八爪鱼。委屈巴巴的揉着撞疼的鼻子,质问道:“夙漓,那么大反应干嘛?疼死爷了。”
夙漓不理曲辞的抱怨,突地把他放下来,也不看曲辞,低着头快步向前走。
这个勾人而不自知,引的他春心荡漾,浮想联翩的坏狐狸。
曲辞懵了,挠挠头,脸皱成一团,疑惑的跟上夙漓,在后面喊道:“你抽风啊!夙漓。”
“……”回答他的只有风声。
在柳府门口,曲辞和夙漓碰上了刚刚赶来的容祈之,容祈之看见他们,一闪而过的惊异,而后温和的笑道:“你们怎么来了?”
曲辞头朝夙漓点点,夙漓望向柳府,低声道:“来确认一件事。”说完,便走进柳府,容祈之和曲辞无奈,只能跟上夙漓的步伐。
明明是中秋团圆节,可柳府与夙府一般无二,一样的冷清,连人影都见不到一个。
在柳未眠的房间内,床脚缩着一个团子,他正在打寒战,抱着头,全身散发着寒气,混杂着黑红两种气体,从他体内散发出来,他在痛苦的呜咽着,突然他被一个人抱入怀中,温暖又有力,那人温柔道:“临渊,别怕,哥哥在,哥哥一直在。”
少年抬起头来,额间忽有忽无的血骷髅,一张脸布满了泪水,泪珠断了线。因疼痛而扭曲的脸,他死咬着嘴,鲜血从嘴角流出,他死死抓住那人的手臂,连指甲刺破那人的手臂也不知道。
临渊颤着声音,小声嚎嚎,道:“宗主,宗主。”他痛的连话都说不完整。
柳未眠仍他抓着自己,轻轻的抚摸他的脑袋,柔着声音道:“乖,临渊不哭,哥哥给你讲故事啊!”
临渊胡乱的点点头,以前中秋他病发,柳未眠都是为他讲故事,分散他的注意力,柳未眠刚要讲,就听见临渊道:“我……能不能……听,听天水台……上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