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泛了鱼肚白,夙漓已经醒来,曲辞的房门依旧还禁闭着,瞧了瞧小王今早送来的食材,有了打算,揉了面团,碾成薄皮,猪肉混了一点鱼肉进去,剁成馅,拍了姜末和蒜末,切了细葱,调了作料。再细细把一个个云吞包好,然后用帕子揭开盖子,顿了许久的鸡汤散发着股股沁人心脾的香味,鲜香四溢。
云吞下锅,不消片刻,便晶莹剔透,粉粉的肉在薄薄的皮内若隐若现,捞到碗里,倒了鸡汤进去,撒下葱花。
夙漓做的认真,连曲辞什么时候醒来游到他面前都不知道,抬头吓了一下,才笑眼盈盈将云吞端到桌上,唤曲辞来吃。曲辞咽了咽口水,搓搓手,使劲地闻啊闻,迫不及待地坐下开干。
他吃的认真,一眼都没有离开云吞,一口接一口,被烫着好几次,仍不减速度。
夙漓吃的慢条斯理,多数看曲辞吃,曲辞喝下最后一口汤,心满意足的拍拍肚子,道:“舒服。”
夙漓麻利地收了碗筷,曲辞打量了下四周,嗯,一如既往的冷清,全然没有过节的欢庆。他吃了一口茶,道:“垂生哥,什么时候起身去十里。”
夙漓擦干了手,道:“不急,”他无意间看到曲辞腰上佩戴的玉佩,道:“三三,你还没有见过我阿娘吧!”
曲辞古怪地看了一眼夙漓,嘀咕道:“爷见了才奇怪吧。”
夙漓话不多说,拉着曲辞就去了夙和的书房,屋内并没有人,收拾的干干净净,书香中夹杂着酒香。
夙漓把曲辞带到一幅画面前,曲辞直直的看着画上的女子,她在淡淡的浅笑,夙漓与她有几分相似。她的美不似浅凤艳丽夺目,不似水兮孤霜冷傲,也不似林知许温婉可人和夙鸢尾娇俏灵动,也没有夏吱荷的风情万种。但她只要站在那里,你就会被她吸引,一袭浅浅蓝衣缭乱人心。曲辞点点头,这夙漓会长嘛,全挑爹娘优点长,心下对夙漓的容貌更是喜上加喜。
曲辞道:“你阿娘生的真好看。”
夙漓勾唇一笑,像个小孩子一样,直入人心的甜,“三三的娘也好看。”
曲辞忍不住笑了,想不到夙漓夸起妖来还头头是道,一本正经。这功夫非一日可成啊!他察觉今天是不平常的一天,整个夙府都弥漫着死寂,很少见,他压下疑惑,闭口不谈为什么。只道:“垂生哥的嘴今天真甜,谁教的?”
夙漓快答:“曲无言教的。”
曲辞笑得更开心了。
夙漓走到案前写下一句话,便拉过曲辞的手出了书房,“走,去十里。”
路上,夙漓低着头走路,他脸上的表情很复杂,还有一丝茫然与不知所措。曲辞看不来他这种神情,存心捉弄他,与他搭话。
曲辞的手攀上净生的剑柄,再顺势滑上夙漓的衣袖。
夙漓顿时停下了脚步,像棵树立在那里。曲辞压着嗓子,掐着声,故作软糯道:“垂生哥哥,人家走不动了,要背背。”
投怀送抱,意图勾引!嗯,看来是了,夙漓心里的阴霾烟消云散。
在曲辞还为自己的声音恶寒时,夙漓已经蹲下身子,朗声道:“三三,上来。”
曲辞懂了什么叫自搬石头自砸脚,骑虎难下之感。他笑着打哈哈,搪塞道:“夙白白,爷就开个玩笑。”
夙漓不言语亦不动,保持下蹲的姿势,死亡一样的寂静笼罩着他们。曲辞懂了,他不上,就别想走了,反正不是没背过。曲辞进行一番自我说服,然后心安理得爬上了夙漓的背。
夙漓压不下翘起的嘴角,轻松地背起曲辞向前走。
曲辞的手把玩着夙漓的青丝,别一小溜勾在指尖上,别说,夙漓看着清瘦,这背却十分舒服,适于……曲辞摆摆头,鄙视一下自己,这都什么思想,实在是……曲辞为自己开脱,喃喃道:“都是浅凤邪念太重,才导致不得不分给爷一些。”
夙漓听到背上的妖在低语,道:“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