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泛了鱼肚白,曲辞念洞心切早早起来。
夙漓觉得四肢乏力,心口苦闷,试了几次才成功支起身子,因的肩后伤口加重,夙漓下床已有点困难,点脉抑制血流动,免得到时咳血吓了他。
曲辞在门外敲门问道,“夙漓,你好了没?”
“好,好了,”夙漓鼓起力来回道,又虚弱的瘫下,擦拭额头的细汗。
夙漓开门,迎面来的是曲辞灿烂的笑容,他笑嘻嘻道,“走吧,垂生哥哥。”
“嗯。”
柳未眠接到夙漓的符令,凝神摇扇。
容祈之看他立在那,走到他身后,问道,“出什么事了?”
柳未眠忧心忡忡道,“夙漓怕是出事了。”
“出事?什么事?”容祈之问道,满心担忧。
柳未眠道,“你我去善水一趟,你先去安顿好你表妹,我去门口等你。”
“好,”容祈之回道。
容祈之来到林知许院子,她正在绣花,累时轻轻抹抹汗。
容祈之笑着到她身后,道,“在忙呢?”
“阿之,”林知许看见容祈之便眉眼弯弯。
容祈之笑道,“我与阿青有事到善水一趟,你好好在这待着,等我回来。”
林知许乖巧的点点头。
多日未见,水兮冷眼看着出现的曲辞,话里带刺,“舍得回来了?”
曲辞点头。
肉泥哭丧着脸抱住曲辞大腿,一把鼻涕一把泪,哭爹喊娘的,“曲混蛋你可算回来了,你不知道我多想你。”
肉泥双手拖颚,使劲瞪大双眼,好显示真诚。
曲辞颇为满意捏它脑袋,“过得不错嘛,胖了不少。”
肉泥瞬间翻脸,一把推开曲辞手,凶神恶煞道,“果然是没良心的。”
曲辞哭笑不得。
水兮嘲讽,“哟,曲辞你又把你相好带来了。”她可忘不了他唤她伯母一事,都说女人年龄是硬伤。
夙漓腼腆一笑,道,“上次多有得罪,请多见谅。”
夙漓说的情真意切,水兮也不好蹬鼻子上眼,毕竟不是妖都像曲辞那般厚颜无耻。
曲辞对夙漓道,“等我一下。”
曲辞把水兮拉走,低声问,“夏吱荷你了解吗?”
“夏吱荷?”水兮轻念出声,细想脑子有印象,道,“有事?”
曲辞道,“你给我好好讲讲关于她相公和夙欲的事。”
“他俩的事?”水兮疑惑,但还是道,“不算很了解,只知一二。”
传闻三百年前,道门出了两个天才,被称为道门星光。
说夏子燃是个嬉笑贪玩的性子,夙欲成熟稳重,俩人性格互补,自幼相识,感情深厚。
夙欲出身除妖三大世家的善水夙家,可夏子燃是个孤门野派,自学成才。
听说是夏子燃祸害了夙欲,趁人家年少无知带坏了他。
俩人所到之处,赞声连连,无人不夸耀。外人皆传俩人是断袖,早已珠胎暗结。
直至夏子燃救了一只妖,那妖以身相许,便是夏吱荷,其名还是夏子燃亲自取的。
成婚那日夙欲玄衣出场,阴沉着脸,外面又疯传夏子燃抛弃旧爱,夙欲苦苦哀求,夏子燃不屑一顾。
可婚后三人常饮酒作乐,吟诗作赋,日子过得好不风雅快乐,潇洒恣意。
可夙欲从此再未穿过白衣,而是一袭黑衣。
可天有不测之风云,夏子燃收人邀约,却遭人暗算,其妻赶到时已气息奄奄,夙欲将半身道力渡给他,为他取活芝花,可夙欲一去不复返。
道门星光从此陨落,夏吱荷从不放弃,她这两百多年都在找寻方法,直至今日。
曲辞听完,不由嘘嘘,道,“原是这样。”
“你问来干嘛?你不是对这些不感兴趣吗?”水兮觉得曲辞有些奇怪。
曲辞摆手,“就是之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