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玖玖，你这是什么法术？”
厉婉在一旁看的一愣一愣的，接过幻镜捧在手心里观察了好一阵子，再望向她，眼底满是难以置信。
这样奇异的灵力，她可是闻所未闻。
绝非她传授的任何一系法术，更不可能出自万仞派。
“呃……”
玖玖哽了一下，悄悄看了沈清涟一眼，却见他潇洒抱胸立在一旁，浅笑着，作幸灾乐祸看戏状。
她挠挠脑袋，只好掰扯道，“这是徒儿游历三界时，遇到了一位颇有仙缘的老散仙，是他给徒儿传授着玩儿，平日里可以盯盯小灵兽，打打猎什么的……”
（二哈：……是不是有人在背后说我老？）
“这样啊。”
厉婉倒也没多想，点了点头。
忽又故作一脸幽怨地瞧她，捉过她的小手臂，轻晃着，小声埋怨，“哼哼，徒儿原是有了新的仙缘，难怪和师父都生分了……”
“与上尊您生分也未必是件坏事。”
沈清涟吃味地一瞟，不善地从厉婉的魔爪中抢回玖玖的手，抱入自己臂弯。
“……咳，咱们还是赶紧去追那魔鲛叭。”
感觉这俩人隐隐又有要互相阴阳怪气的样子，玖玖赶紧打住话题，指了指拍岸的波涛，“晚了就追不上了！”
“师父说的是。”
沈清涟不动声色地抢在正欲开口的厉婉之前，抬手打了一清脆的响指，下一秒，一颗透明的水泡泡便将二人裹了进去。
“哇哦……”
看着那在阳光下泛着五彩光芒的梦幻水泡泡，玖玖整只兔直接爱住，一脸新奇地伸出手指，小心翼翼地戳泡泡。
只觉手指像是戳入一块软乎乎的大果冻一般，不但没戳破泡泡，泡壁还随着她拨动的动作泛起层层涟漪，更加波光粼粼。
“好了师父，正事要紧，咱们以后有的是时间玩，嗯？”
男人笑着捉回她的手手，低首覆着那娇软耳畔，温柔轻哄着。
期间，又似有意无意地瞥向泡泡外正气得跺脚的女人，薄唇稍许得意地一勾。
便不再拖延，拥着玖玖纵身一跃，没入浪花中。
“……臭小子！”
眼见爱徒在眼皮子底下便乖乖地被人给拐走，厉婉气得跳脚，赶紧追了过去。
……
几人在深海中沉浮了约莫一刻钟，时刻紧盯着系统地图走向的玖玖终于发现，那墨汁在窜入一片淡蓝色的巨大珊瑚群后，便猛地弥散开来，再无踪迹。
“……嗯？”
沈清涟忽而停下了脚步，凝着前方不远处的大珊瑚群，眉心稍稍蹙起。
“这儿是蓝尾虹鲛的群落。”
旁侧，厉婉也赶了上来，在她的避水咒中捏颌凝思一阵。
却是有些意外地望向男人，“犹记得，当年沈飞流还是你们灵蛇族族长时，可与这蓝尾虹鲛的首领很是交好！”
难道是知交反目，又与那魔界勾结，将飞流捉了去……
想到此，厉婉心中一紧，双手不禁攥紧成拳。
然而，还未等她有所动作，三人竟忽觉一阵极其诡异的波动，突然从那大珊瑚群中震荡开来。
这异动宛若音波，却又毫无声响，但不稍片刻，便将三人震得头昏脑涨，渐渐地使不上力气。
玖玖更是猛地想起了，好久好久之前，她还在当小美人鱼的时候，遭遇的一种叫做“声呐”的超声脉冲攻击。
可恶。
小家伙气得鼓起脸脸，反手迅速捏起如意狗勾毛，搭出大果冻抵御罩。
更是打开系统，恶狠狠地将反弹功能开到最极限。
“咕噜！——”
海流霎时被大果冻阻隔住，一阵低闷的水波声响后，沈清涟与厉婉只觉那莫名的压迫感骤散，重新轻松下来。
“方才那是什么术法？音波功，又不似音波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