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玖玖没有立即回答。
自顾自地在那结实的胸膛前,胡蹭了好一会儿,她才缓缓仰起精致小脸,默然凝望他。
嗓音又糯又轻,还透着些许的无力,你要到西南打仗是嘛。
南宫离微顿,抬了抬精致眼帘。
倒是没辙地摇摇头,轻捏了把那小软团子脸,好笑蹙眉:你又偷溜入宫当探子,窃听朝中大事了。
谁说的
小家伙微微撇嘴,没好气地咕哝,我今儿可是光明正大入宫请安的。
只是出宫的时候,一不小心就绕了个道,一不小心就飞上了朝堂顶上,一不小心就听见了一些东西,而已。
再说了。
下朝之后,她家老倒霉蛋父王都开始收拾东西,明说要回楚秀去做准备了。
她再不知道,她就是颗傻瓜瓜。
才不是傻瓜瓜。
小家伙在心里头很不服气地轻哼一声。
那憋憋屈屈的娇憨模样,看得南宫离失笑更甚。
眸色微晃,只倾下腰身,将小团子拦腰抱起,缓步踱入了偏殿暖房。
搂着她坐到暖烘烘的软塌上,并顺手从旁侧小桌拿起了一块桂花酥,直接朝玖玖那不悦撅起的小嘴儿轻塞过来。
玖玖,我错了,别生气了,嗯?
男人软下嗓音,温柔耐心地溺哄着,此等大事,我哪会欺瞒你?只是打算定下后再说结果,你倒是先一步听去了。
我没生气啊。
辛玖玖囫囵地吞下桂花酥,只侧眸望他,软眸轻眨。
旋即一挺小身板,严肃又认真,我只是想和你一块去而已。
南宫离唇边温润的弧度忽僵了片刻。
只见他微微颔眸,像是暗暗沉了口气。
嗓音也微沉了些,战场险象环生,你不许去。
她若被碰落了半根毫毛,他许会直接因此而疯掉。
想着,他心间不舍地一横,也不打算等小家伙开口驳诉,只继续解释,不让你去,也是为了保护你,而且你放心,一切都在我的计划之中
话音未落,那温暖柔软的小手,却突然快速地抬起,死死地捂住了他的嘴。
不要说了。
辛玖玖撇着嘴角,郁闷地轻瞪着男人。
电视剧里,这种出发前立flag的人,一般都是被抬着尸体回来的!
看着南宫离那态度坚决的眸子,小家伙软眸儿滴溜溜一转,只好采用她最近新从狗勾那里学到的迂回战术。
玲珑双肩无奈轻耸,我也就是说说而已,否则大家都走了,就没人喂旺财了。
而且,再过不久就快过年了,我和佩儿约好了一块逛年市,吃年饭,放火树银花的。
男人斜睨了眼那盘缩在炭火盆旁的大黄狗,和一束侧立在墙角,新制的火树银花筒。
不禁嗤地一笑,有些吃味地将臂弯收紧了些。
故作嗔怨状,原来在你心里,过年、佩儿与旺财,都比本王更重要呀?
略~
玖玖也不回答他,只扯了扯眼皮,吐舌做了个俏皮的小鬼脸。
脑海里当即构思起了锦囊妙计。
可惜。
南宫离又怎猜不透她那微妙的小心思。
出发的前一晚,他要了又要。
直到将玖玖折腾得沉沉睡下,又安排好了层层看守,才不舍地动身启程。
冬日清晨,天仍蒙蒙亮。
皇城南城门。
男人身着一袭玄墨铠甲,身骑墨色骏马,朝前来送行的皇帝微微颔首。
皇叔,有劳您了。
南宫焰叹了口气,将圣旨亲自送到了自家皇叔手中。
表面严肃,心下却欣喜连连。
皇叔终于暂时远离朝廷了!
临行前,他甚至很大度地将那掌朝大权转交给了自己!
南宫焰乐得像个二百斤的胖娃娃似地,还未等皇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