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
被他阴恻恻的目光扫过,底下众人都不禁有几分不自在,都想着早问早完事得了,便是那颇有名气、素来被贵族郎君们捧着的花娘,也不敢再多加抱怨,只好将心中不满咽了下去。
这询问是从最底层的龟奴、仆妇开始的,问过之后便可从出去自忙自的事情去了。
至于妓馆中其余稍有地位的花娘们,则坐在一旁暂待。
花厅中的龟奴、仆妇已经走了个七七八八,正在这时,一名在后厨帮忙的仆妇被叫到了名字。她若无其事地站了起来,往询问的房间去。
此时已近晌午,众人都等了许久,早就没了去探看到了哪位的兴趣。
加之因着近日降温,厅内摆了好几个炭盆,烘得屋内暖烘烘的,许多人都已忍不住打起瞌睡来。
贺令姜侧身隐于楼上,居高临下地打量着楼下诸人,其间举止神色一览无遗。
相较于旁人,那名仆妇在房间里头待的时间明显有些长。
等到她出来,刚抬步刚想往外头去,便脚下一软“扑通”一声摔倒在地。
本来昏昏欲睡的众人都顿时一惊,朝着摔倒的地方看去。
那仆妇尴尬着爬起身:“无妨无妨,不小心滑了一脚罢了。”说罢,她便已慌手慌脚地爬起来朝厅外去了。
“真是不小心!”一名花娘拍了拍胸脯小声都囔,“吓了我一大跳。”
坐在她身旁的女子柔声笑道:“谁叫你睡得最香?这是什么地方,你竟打起瞌睡来了。”
“还说我呢。”那花娘凑近她,小声道,“旁人不知晓,我可是挨着你坐的。那仆妇跌倒之时,你不也是惊了一下,何必要故作镇定……”
她懒懒地打了个哈欠:“也就你这般好精神。等了这许久还没轮到咱们,你瞧瞧厅中谁不都闷到瞌睡起来?绿珠的这遭事,当真是骇人,还是赶紧问完回房吧。”
“我这两日总睡不踏实,改日,还是要叫鸨母请了术士来做做法事才行,要不然,我这心里总怕得紧。”
那女子拍了拍她的手,小声安抚道:“莫怕,这事很快也就过去了。”
隐于暗处的贺令姜看着楼下二人,双眸幽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