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荫谨看了看夜行,用没有受伤的手揉了揉自己的头似乎有点疼的样子,夜行看着木荫谨,示意身后的侍卫将轮椅向木荫谨推近些。
木荫谨恰巧看到夜行向后转头看着侍卫,便说道“我无事,你身上还有伤,先下去吧。”
夜行偏执地留在原地没动说道“公主,如今……公主为何不问我当初放您进城?”
木荫谨自然知道,她头疼的一瞬一下子想起了所有,夜行为了护住她四肢尽断,而她设计激怒没有脑子的宏王也是为了保住夜行一命。
“孤的侧君,自然是愿孤长命百岁。”说完将目光移到夜行的脸上,高傲而自信“此事无须多言。鹤帆,我还有话与你言。”
李鹤帆看了夜行一眼那样子怕是在说,再敢动我媳妇一下我打爆你。
木荫谨转过身,夜行看着木荫谨的背影,一时失落“臣自愿领三百军棍”
木荫谨带着微怒和皇威的气息冲向夜行“孤说,此事无需多言。”
夜行点点头,露出一丝苦笑“臣告退”
夜行走出后,木荫谨转过身看着门口屹立的侍卫说道“你们都下去吧”
黑羽军是李鹤帆独立军队,不听皇命只听李鹤帆一人,也不知道爹爹怎么想的,竟愿意给李鹤帆如此大的特权。
李鹤帆扶着木荫谨“你们都下去吧,不要让任何人靠近殿门。”
“是,吾等皆听镇远将军口令”
药粉已经完全覆盖在木荫谨血肉翻飞的手臂上,木荫谨皱着眉忍受疼突然好像想到什么一样,抬头看着一脸认真小心翼翼给她敷药的李鹤帆。
忍不住伸手在李鹤帆的脑门上弹了一下,李鹤帆的额头肉眼可见的红了起来,木荫谨似乎意识到下手有些重,将掌心放在李鹤帆的额头上揉了揉。
李鹤帆征战多年,正常人都能发现何况他呢,其实也没有很痛,不过……
“你也不知道躲开”
“娘子下手夫君怎么躲?应该是夫君做错事了,惹得娘子心烦,是夫君的错。”
木荫谨又给了李鹤帆一个爆栗“你还是这样,从小就是。”
李鹤帆笑笑,心疼将木荫谨的手轻轻揉了揉“从小你我就有婚约,我早已把你当做我唯一的娘子,此事是夫君的错来的晚了害娘子被贼人伤至如此。”
木荫谨笑笑盯着李鹤帆,李鹤帆被看的脸不禁一红,木荫谨伸手,中指在李鹤帆被打爆栗的地方揉了揉“将军,你还是太傻了。”
李鹤帆一愣“我三岁便可背诵百篇古诗,五岁便被陛下表扬,七岁开始随爹爹进兵营,九岁被封为七品武官,十二那年收复外吠,如今虽说没有参加科举,可也不能与傻相符。”
木荫谨笑笑说道“说的不错,你是不傻,只是逍遥厮杀惯了,后官与前朝的尔虞我诈,将军还是摄入颇浅”
李鹤帆一愣还没来及说什么,只是木荫谨笑的太过好看他突然想闭上嘴。
木荫谨看了一眼自己的伤转头对李鹤帆说道“还记得三年前吗?”
李鹤帆突然一笑“三年前?当时你还是个小丫头”好像现在也是个小丫头,不过他已重生,再也不会犯当初的错。
木荫谨一笑“你还说我?好像你今年多大了一样!”
李鹤帆笑笑现在的三年前不就是木荫谨重返后官的第一年吗?
木荫谨看着李鹤帆走神的样子不禁歪头看着李鹤帆说道“忘啦,当年你被镇国大将军打了一顿,没想到第二天就被爹爹下令进宫面圣,结果你调皮来找我了还记得?”
李鹤帆想到这脸色五彩斑斓,他才没忘呢,当年娘亲说天下最疼自己的人除了爹娘就是娘子!娘又回了娘家,爹又把他打了一大顿,一想到这天下只有娘子才能让他倾诉。
一时间草草回了陛下的话,便偷偷溜了出来,留下爹爹和皇帝在殿里交谈。
自己满心找自己的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