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
木荫谨皱眉,木狩!不禁攥紧拳,自己早有耳闻木狩有造反之心,此次前去锦州不走越州而来弘州也是想暗查木狩是否老实,果然和她想的一样,皇威团两万人守在弘州外,三日木荫谨不发信号便会攻城,明日便是第三天。
想到这,木荫谨叹了一口气,面容平淡似乎明日死的不是她一样“夜行,你过来”
夜行跪在地上,头也没有抬,木荫谨看的出夜行的自责说道“你过来”
夜行跪在地上“公主,今夜离去,五千精兵护住公主一路向西,公主离去弘州便可性命无忧”
“那你呢”
“夜行,为自己所为付出代价”
“你要杀了弘王!他身边精卫颇多,你能近他身吗?”
“公主,弘王一死,公主称帝便可安稳”
“夜行!你是孤亲言,一书两礼,在祖宗面发过誓的侧君。祭祀山上月桂宫里,你我祈愿白头到老,如今!”说到这木荫谨的心也开始酸涩,眼泪不自觉的涌出“你要违背誓言吗!”
夜行起身,手掌猛然用力,将屏风推开三米外,步伐缓慢走到木荫谨的面前,温柔拭去木荫谨的眼泪,眸子中的心疼刺中木荫谨布满创伤的心脏“公主,夜行食言了”说完点在木荫谨的睡穴上,他一生一共就向谢黎明问过两个穴,一个是睡穴,一个是……
木荫谨只觉得眼前一黑,夜行温柔的眸子是她睡前最后的景象。
夜晚
冰凉的寒意像电流一般在木荫谨的身躯中横行,木荫谨皱眉,十分费力地睁开眼睛,夜行倒在木荫谨的身前,全身是血,皎洁如月的白衣如今被血液浸湿,黑红渐变如同拼凑的烂布一样。
“夜行!”
夜行闻言,转头看着木荫谨,露出一个笑容。
木荫谨看着夜行,脸上已经完全被血液掩盖,除了夜行琥珀似的眸子,根本就没有一块好地方能认出这是那个高高在上,说自己弑杀成性,将自己护在怀里的夜行。
弘王坐在殿上“君流夜,你真是个情种,为了帮小情人逃走,不惜背叛本王!”
夜行冷笑一声,眼神布满怨恨“是个男人就冲我来”
弘王把玩着手里的玉佩“这枚玉佩,似乎对你来说很重要”
夜行眸子中的怨恨毫不掩饰“还给我”,如果此时他还能站起来,他一定要将面前这个杂种狠狠的划上亿刀,血放尽,肉划成薄片,白骨削成碎片,再用世上最滚烫的油炸,用最狠的狼撕咬,用最烈的马绑住他的四肢,让他一想到今日所为就求生不能!
弘王看向木荫谨“公主,不知道公主用了什么办法将君流夜这个没有感情的怪物”说完瞟了夜行一眼,看到夜行怨恨的眼神不免笑了起来,笑了很久说道“变得如同狗一般,如此忠心?”
木荫谨看着弘王,跪在地上“你想要的不过就是天下,你放了他,孤留在这”
弘王愣了一下大笑起来,笑的眼泪都笑出来,像看笑话一样看着木荫谨和躺在地上的夜行“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本王说呢!君流夜这种没有感情的怪物,宁愿四肢尽废,武功尽失,死在这里,也要将一个死期到了的废人送到梁州”笑的上气不接下气,缓了很久说道“原来,公主也是个情种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木荫谨跪在地上“你放了他,孤留在这,太子令长时间不回,你有危险”
弘王挥手,将身旁的果盘打翻在地“长公主,我没有记错的话,公主是皇兄最宠爱的妃子之女吧。”
木荫谨的眸子布满警觉“你想怎么样?”
弘王笑笑“别紧张,皇兄三子,就公主和二皇子继位的可能最大,二皇子也不是陛下亲子,除了公主,别无可能,如果能用公主威胁皇兄”
“大胆!”木荫谨眸子化过狠厉,他怎么得知濡辰不是父皇亲子?
弘王起身,朝木荫谨走来“公主应该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