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州第二日
木荫谨坐在桌旁,将一壶滚烫的热水,举起,半倾,倒在地上。
氤氲的热气上升,遮住木荫谨的视线,低头,看热水落在地上,像一朵盛开的花。
木荫谨似乎感受不到烫,将热水全数倒在地上,抬头看着守在门旁的两个侍卫,语气冷傲,没有一丝感情“没水了”
一个侍卫走到木荫谨面前,将水壶一把夺过,砸到地上“你这个……不想喝水就渴死吧”
木荫谨嘴角勾起,冷笑一声“按照渊木法律,拘禁公主,死罪。拘禁太子令,三族当斩”
侍卫一把拽起木荫谨的头发,突如其来的大力,将木荫谨拽了起来,侍卫向下扯着木荫谨的头发,逼迫与自己直视。
木荫谨眸子没有丝毫畏惧,反而寒意逼人,嘴角向下笑起,用只有他们两个才能听到声音说道“不好意思,你现在就要死了。”
夜行跑进客栈时,抬头看二楼关押木荫谨的房门,本该两人驻守的房门此时只有一人,夜行直感不好,急忙跑上楼一脚踹开门,映入眼眸的是娇小浑身发颤,毫无抵抗之力的木荫谨被高大的男子死死拽着头发,夜行快步走上前,一拳将侍卫打倒在地。
木荫谨的冷漠和高傲在夜行踹门的一瞬,化作委屈,侍卫被打倒在地,木荫谨顿时眼眶发红,蹲在地上,抱着膝盖,将头埋在膝盖里,夜行的心痛的宛如被亿万根极小的细针反反复复扎了万遍,扎烂一样,夜行蹲下抱住木荫谨“公主,属下来迟了”
木荫谨小声抽泣,抱住夜行时,眼泪再也止不住“夫君,谨儿好怕”
夜行抚摸着木荫谨的背“公主,别怕。”逐渐听到木荫谨的抽泣声减小,将木荫谨公主抱到床上,又将三个屏风拉过,严严实实挡着木荫谨的床榻,柔声道“属下来了”木荫谨湿漉漉的眼睛直勾勾的牵动着夜行的心脏,夜行低头用着最温柔的目光看着木荫谨“公主,等会不论发生什么,都不要去看。”
木荫谨点点头,闭上眼睛“夫君,这样就看不到了”
夜行感觉心脏疯狂缩动“公主……”
将屏风移出一人位置,走出后,将屏风再次拉回,形成口字形。
将腰中的佩剑抽出,居高临下看着倒在地上依旧没爬起的侍卫,一剑刺穿侍卫的心脏,将侍卫挑起,甩手将侍卫扔到一楼。
转头看着另一个侍卫,口气布满警告“今后,公主由我亲自看押。”
侍卫手放在腰间“主子,大人说过不许你靠近公主一步。”
夜行将剑插在侍卫的肩胛骨处,眼眸嗜血,寒冷“本王说,公主今后,由我亲自看押。”
侍卫的脸色顿时白了一度,想伸手捂住伤口,但是夜行的剑死死插着肩胛骨,他不得不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属下知错”
夜行将剑拔出的一瞬,毫不犹豫将剑刺肱骨内,转了一个圈“见死不救,毫无道义”说完将剑抽出“回去告诉大人,公主有夜行哪也去不了,请大人尽管放心。”
侍卫捂着汩汩冒血的手臂离开房间,夜行将剑放在剑鞘中,走到屏风后“公主,属下已经让他们离去了”
木荫谨透着花鸟纱屏风看着夜行脸上的鲜红血迹,似蜿蜒血泪“夫君脸上有血”
夜行使劲将脸上的血迹一擦,跪在地上,柔声道“公主,夜行说过,无论走到何种绝境,都不会伤害公主一毫。”
木荫谨笑了起来,如同银铃晃动般轻灵,静心“我相信你,八皇叔明日应该就能赶来”
夜行抬头“公主,梁王来不了了,如今弘州上下全部被封锁,便是一只飞虫也离不去”
木荫谨眸子划过无措,怎么会,弘州,哪来的胆子。
夜行跪在屏风外“公主,属下还知道一条暗路,今夜属下带公主离开,公主出了弘州。就是梁王的封地,倒时梁王兵力五万,弘王不敢轻易动公主”
弘王?父皇的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