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枢中把事情摆平以后,决定对伯仁实行家法。他把家里所有的人都召集在堂前,然后当着众人的面训斥伯仁:“我三声五令中家的子弟不能娶妾,你竟敢违反我命令,在外金屋贮娇,好,你眼中没有我这个父亲,我眼中也没有你这个儿子。我问你,你是愿意家法伺候,还是被赶出家门?”
伯仁惊慌失色说:“爹,我错了,我愿意接受惩罚。”
“好,既想留在中家,就要接受家法伺候,我来人呐,给我把他捆起来打。”
佣人不敢十分用力打,伯仁已痛得嚎叫起来。中枢中忍住心头痛:“来人啊,用毛巾给我堵住这不成器的家伙的嘴,然后给很狠地打。”
这下子好了,伯仁被打得拼命挣扎,摇头晃脑,也没有办法嗷嗷直叫,发出令人心悸的声音。众人看了这直发抖。
商欣自从进了中宅后就发现,中家过日子很奢侈,想不到儿子过来,还不到一年就染上挥霍无度的纨绔子弟作风。所以也不劝阻,听任中枢中处罚,以此来警醒伯仁和叔旺不要占上纨绔子弟的习气。
龙慧熹看到丈夫被打,虽然心痛,但觉得这是让丈夫悬崖勒马的好时机,她也不求情。
荃贵从来没有见到中枢中发那么大的火气,看到伯仁的挣扎的动作幅度小了,人也昏死过去,生怕他出事,荃贵就对中枢中说:“老爷,该罚也罚够了,罢手吧。以后大少爷会改的。”
“是啊。”仲才跟叔旺马上过去对中枢中说:“父亲别打了,大哥会改的。”
中枢中问两个儿子:“你们以后还敢违反家规吗?”
“我们一定遵守家规。”仲才和叔旺齐声答道。
“如果你们也敢违背家规,他就是下场。”说完对佣人说:“用凉水把他弄醒。”
中枢中等伯仁被凉水弄醒后说:“姑念你初犯,饶你一回,如果你以后再做这种事情,看我不把你给打死了,到时候谁劝也没有用。”说完气哼哼地离开。
荃贵早命艾嫂子拿出药来给龙慧熹说:“大奶奶,这是最好的铁打药,拿去给大少爷吧。”
龙慧熹连忙诚谢:“谢谢太太。”
“谢啥,伯仁也是我的儿子。”
商欣看到儿子被打得很惨,很心痛来,一边流着眼泪一边说:“你以后千万不要再违背你父亲了。”
伯仁痛得咧嘴:“娘,我再也不敢了。”
龙慧熹在旁边安慰说:“伯仁,你既然金屋贮娇就不应该这么招摇,红飞也是的,想要名分生下孩子,以后再要也不迟,何必急在一时。”
一句话点醒了商欣,都是红飞这个不安分的丫头带坏伯仁的,想到这她怒从心头起:“走,我们去撵走那个妖精。”
“是,太太。”龙慧熹乐滋滋地跟着商欣去找红飞算账。
红飞一个人静静地坐屋子里,她的伤势并不重,但破相了。这彻底击垮了她,一个无依无靠的女人没有美貌做本钱,还什么好日子过?自从日俄战争,她家破人亡后。她靠着人见人爱的相貌,一直过着顺风顺水的生活。甚至赢得伯仁的爱情。
现在美貌没有了,一切也会没有的,谁叫你是女人?
她听到了大门打开的声音,是伯仁来看她吗?现在伯仁来与不来对她都不重要了,伯仁为什么爱她?就是爱她俊秀的脸蛋。美丽的容颜没有了,伯仁的爱情也会消失的。
商欣原本带着龙慧熹和佣人气冲冲地进来,自她被中枢中抛弃后,她对婚姻的破坏者有着深深的厌恶,所以,她要铲除伯仁婚姻上的毒瘤。
虽然头扎绷带的红飞让她心里生出一点怜悯,但她还是忍不住要骂红飞:“我和大少奶奶诚心待你,你却蹬鼻子上脸,以为勾引了我的儿子。你就能进我们中家了吗?我告诉你门都没有。你马上给我滚,别害了我的伯仁。”
红飞马上跪下来磕头说:“太太。饶了我吧,我既没有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