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渐渐花光了,伯仁只好问母亲要钱。
商欣诧异地说:“给你一千块,你竟然不到半年就花光。我们没有进中宅的时候,我们一大家子一个月才花三十块。你半年就花了人家三年的生活费,这样下去,金山银山都被你花光的。你要花钱自己挣去,我再不能给钱了。”
“是爹让我结交朋友,结交朋友总得要花钱。”
“你爹有钱,朝你爹要去。”
不得已,伯仁只能硬着头皮问中枢中要钱:“爹,那些官少爷花钱可大了,我跟他们在一起,总不可能老让别人请客,自己不掏钱吧。现在我没钱了很狼狈。”
中枢中对他说:“我让你和他们保持联系,不要你天天和他们混在一起,和他们一样吃喝玩乐。听说,你老是在酒楼赊账,这样下去不行的。你要做到同流不合污。否则你就变成纨绔子弟了。没钱就先不与他们联系,有钱了再请客,重续旧情也是可以的。”
龙慧熹也发现伯仁不对劲了,每天早出晚归,一回家不是醉了就是说累,倒头就睡。根本没尽丈夫的责任。于是,她便派佣人边开达去跟踪伯仁,真相马上水落石出。
虽然这个结局龙慧熹早料到了,有钱人家,那个不是妻妾成群的,何况自己还破相了,但是,她没想到来得这么快,自己和伯仁新婚不到半年就被冷落,更要命的是,自己连孩子都没有怀上,万一给对方抢了先生下个儿子,虽说是庶长子,但以后也会给自己的孩子添麻烦,自己岂白忙活了。
心里上她知道不能怪伯仁。谁叫自己被毁容了,连自己都不愿照镜子,何况丈夫呢?但是,她不甘心。她不甘心自己这朵婚姻之花还没有完全盛开就被掐掉了。更何况这个女人来自敌对阵营的。
龙慧熹决定打响婚姻保卫战。她急忙赶回龙府,向龙汪潮哭诉:“父亲,伯仁在外面偷偷金屋藏娇了,你要为我做主啊?”
龙汪潮笑道:“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何况是偷偷养外室,你就不要管了,安心做你的大少奶奶吧。”
“不是女儿小气,问题是那个贱女人是荃贵的心腹丫头,有了她的枕边风,恐怕伯仁以后会倒向荃贵,到时候,不要说我的大奶奶徒有虚名,恐怕也影响父亲也拿到中家的产业。”
龙汪潮一听此事不是简单的男女艳事,而是关于争夺财产的大事,马上警惕起来:“中枢中对这件事是什么态度?”
“中老爷三申五令儿孙不能纳妾,所以,不敢告诉中老爷,以免坏了伯仁的形象。这完全是荃贵的阴谋,一方面用红飞来破坏我和伯仁的感情,让伯仁乖乖地听她的摆布,另一方面破坏伯仁在中枢中心目的形象,扫清她的儿子接班的障碍。”
这当然是龙汪潮不能容忍的,他气恼地拍桌子说:“伯仁真是扶不起的阿斗。”
“父亲,这样不是很好吗?如果伯仁很能干,我们哪有机会掌控中家的财产。”
龙汪潮冷笑道:“我知道,你回去吧,我帮你处理这件事情。”
红飞看到伯仁没钱了就说:“干脆我还回到爱新饭庄工作吧,我不在家,客人也不好意思来家里,这样既能省钱,我还有一份工资补贴家用。”
没有办法的伯仁同意了:“红飞,我真没有本事,你嫁给我了,不能在家享福,还要去工作。我对不起你。”
“伯仁,你千万不要这么想,爱新饭庄是我们的产业,我在那里工作和在家里呆着是一样的。”
一天爱新饭庄,接到一个订单,要订一桌满汉全席,伯仁原以为是位贵客,做了最高级别的接待准备,想不到来的七八个土里土气的人,一看就是从外地来,为首的叫张三爷,他非常好色,看到红飞马上两眼放光,非要红飞陪酒不可:“老子正想找几个窑姐来陪酒,想不到你们这里有现成的,开个价吧,多少钱?”
伯仁笑道:“她不是窑姐,不会陪酒,张三爷另外找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