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莫不是还留在谷中?!”
大头鬼委屈的点了点头,无相鬼更是大怒,戳指道:“墨者先遣留不得一人活口!若是那人逃出了山去,将咱们这里布下的重重陷阱泄露给后续增援而来的大批人马,坏了教中大事,你这老鬼担当得起么!且不说此事耗费无数光阴和心血,单说点苍之巅死去的教中兄弟,你对得起他们么!你对得起教主的在天之灵么!”
大头鬼被他说得一怔,疯癫哭闹的形状渐渐收敛起来,面上神色转而严肃,默默低头道:“你说得是!我错了!那小子留不得!我这就折返回去,将那小子杀了。”说罢便待动身。
白发鬼却拦道:“你先前已然吃了亏去,还想再多去丢人现眼一次么?”
大头鬼怒喝道:“你又待怎滴?难道以为你的手段就比我大头鬼高明么?教中一魔四鬼,教主他老人家自然神通广大纵横无敌,那一魔销声匿迹不知所踪,余下四鬼只剩你我三人在此,大家都是老相识了,知根知底,你我多少斤两难道自己还不明白?论手段却又是谁高过谁了去……”
白发鬼重重冷哼一声,大头鬼这话到没错,五色教中除了已经逝去的教主百目神君之外还有一魔四鬼,教主手段通神自不用说,一魔相较之下也不遑多让,余下四鬼之中,眼下三人的真实实力也只在伯仲之间。那大头鬼看似疯癫,但也自有他遇事处事的方式方法,若真是动起手来,自己未必能从他手下讨了好去。
无相鬼擅长易容改扮、设计、投毒,此间种种布置以他马首是瞻,但论教中地位,四鬼自然平齐;若论硬过硬的真实功夫,可能还真不如大头鬼下手更硬朗些许。说不定那叫哑毛的小子确实是个难啃的骨头也说不定。无相鬼犹豫再三,还是以大局为重,当下自袖中取出一枚虫哨,郑重其事的交与大头鬼手中,沉吟道:“那人实在是万万留存不得,希望你这大头老鬼明白其中的厉害关系,莫要再失手了!这样,还是劳烦大头老鬼你再走一趟,这次带了我这虫哨去以备不时之需,另外再多带几个人手从旁协助。切记,这不是比武较技,接下来的大事更万万耽误不得!请务必!一定将此人彻底铲除为!”
大头老鬼顺手将那虫哨往衣襟里一塞,咧嘴笑道:“放心,明白,这次不是演习,咱家也不再和那小鬼客气!一定手到命除,让那小鬼再也见不着明天的太阳!”转头对那白发鬼嘿嘿笑道:“老鬼,你手下人多,分派几个得力的跟着大头爷爷去打杀打杀那小子的气焰如何?”
白发鬼皱着眉,终于还是点了点头,道:“就让我那徒儿再带几个手下跟你去吧。”
大头鬼抚掌大笑:“好!好极!早就听说你那宝贝徒儿挺有能耐,借着这机会我也瞧瞧到底是何许人物会拜你这白发丑鬼为师!”
这话出口,无异于同时得罪了白发鬼和无相鬼,白发鬼固然丑陋,但若和那无相鬼的真容比起来却还能算是个人……
且说那哑毛掉队后独自在林中瞎闯,奔来跑去始终不见半个人影,心里愈发觉得不妙。原本好容易提起来的一口心气也随着时间而不停的流走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时时刻刻在不断的敲打着他,深深的担心,担心狗爷他们的安危,连他这个初入墨者行会的生瓜蛋子也已觉出此行的凶险,同样也为此行的前景感到凶多吉少。
正着急往前迈步而行,忽见前面不远处有一个毛茸茸的东西倒在路旁缓缓蠕动……
慢下脚步定睛细看,却是鸡爷那只金红羽毛的大公鸡从笼中挣脱出来,此时却倒毙在路边。眼看那雄鸡形状像是已然死透,但却又不断的随着微风在缓慢的蠕动不停令人生疑。这种蠕动绝不是动物本该有的肌肉运动,而是一种不自然的、诡异的蠕动方式。那雄鸡两只脚僵直伸在外面一副死气沉沉的模样,肚腹之中却仍在鼓涨不停,似乎是有什么东西正拼命的想从中破壁而出一样,看了让人阵阵恶心。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