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大家没有再一窝蜂的去山里找水源,地里的活计也都开始捡起来了。老支书也号召大家正常上工。这几天就没有安排青壮年去山里了。
最重要的是开始夏收了,虽然地里的粮食大多数旱死了,但有总好过没有,活儿还是要干的。不然后面的日子更难过。
因为管彤是记分员,需要经常到处转悠,看看社员们是不是认真干活,有没有磨洋工的情况。所以有时候顾不上严母那边的情况。
这天,管彤正在地里溜达着,突然有人叫她,说严母晕倒了。被大队长家的闺女送回家了,让她赶紧回家去看看。
管彤一路跑回家,路上还在想,水缸里的灵泉水没少加。严母就算最近喝水少,也不至于会昏倒呀。不会是严母有什么别的疾病吧。
管彤回家时发现严母在炕上躺着,大队长家的闺女就靠在炕边坐着,手里还拿着一个小纸包往前送了送,严秀芳端着搪瓷茶缸站在一边摇头避让了一下。
管彤进来时,明显听到两人的对话停止了。
看到管彤进来,严秀芳走到管彤身边,小声的叫了一句“二嫂。”大队长家的闺女也从站起来。
她笑着对管彤说:“你是小彤吧。我叫刘杏花。大娘可能是中暑了,这是我从家里拿的红糖,刚才想给秀芳,这孩子死活都不要。你收下吧,一会儿等大娘醒了泡水给大娘喝,这样对大娘身体恢复有帮助的。”
管彤愣住了,脑子里全是刚才大队长家闺女的自我介绍。
“刘杏花”“富贵哥”“刘杏花”“富贵哥”“大队长”
不会吧,这是什么孽缘呀。
回想当初那个黑夜里突然出现的那双眼睛,再看看现在这个站在眼前的妙龄少女。那个跑出家门的小女孩的背影,一下子就和眼前的人重合了。
如果眼前的“刘杏花”就是当初的“刘杏花”,那“富贵哥”就是“刘富贵”,“大队长”就是……就是“刘永安”…………
“二嫂,二嫂。”严秀芳看到管彤一直在发愣,连刘杏花和她说话都没理。担心管彤是不是不舒服,就走到管彤身边问她。
她也不喜欢这个刘杏花,严秀芳虽然平时话少,但是人并不笨。刚才才和刘杏花说了几句话,心里就不大喜欢她。这人总给人一种高高在上的感觉。真心想给红糖也不会是她的那种态度。好像我给了,你要双手接着,不然就辜负了她的红糖了一样。
她就是没接,她知道,自己家里的日子还可以,并不缺红糖,不想惯着刘杏花那臭毛病。
刚才二嫂回来的时候,她还怕二嫂抹不开面子把红糖收了呢。可二嫂现在直愣愣的,也不知道怎么了。
管彤被严秀芳的叫清醒了。然后立刻恢复了原来的神色。
她也笑着说:“看我,都跑断片了,刚才一恍惚,没反应过来自己在哪里?
刘同志,是吧。红糖就不用了,我记得家里还有,一会儿我就去拿来给我娘泡糖水喝。刘同志,今天多谢你了。我还要照顾我娘,就不多留你了。红糖你也带走吧。”
刘杏花听到管彤这明显的逐客令,脸上的表情微微一变,随即又笑着说:“这怪我,光顾着说话了。你们忙吧,我先回去了。要是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就去我家喊我就行。”
管彤拉着刘杏花走到堂屋门口,对刘杏花说:“刘同志客气了。家里有我和秀芳呢。不用麻烦刘同志。刘同志慢走啊,我就不送了。”
说完管彤就回严母的房间去照顾严母去了。
刘杏花离开严家后,脸上的表情才变得有些狰狞。她真是小瞧了这严家人,看来一点小恩小惠拉拢不了他们,要回家和爹好好商量商量了。
管彤回屋待了一会儿,就带着一罐麦乳精,一包红糖出来了。这些都是之前她生病的时候,严母买给她补身体的。她把东西交给严秀芳,叮嘱严秀芳照顾严母,她就去厨房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