驻军也就是这个这些了。最多再加两千。咱们这儿有足两万。”沈澜之打开地图标记,“另外,归来城守城将领已经被燕军所杀,颔厌邑尚且无主,再联合这两城兵力,起码有两万五千人。
且燕国守军,非我唾弃,皆是废物。那个明千径不知会不会留下来,他勾心斗角、处理民生社稷恐怕还可以,行军打仗,从昨夜看来,实在不怎么样。无论收兵与号令,队伍都整不齐,谈何打仗?好好谋划,取下燕国四城不成问题。
届时,向燕太子提出要求。他就是不想换也得换,否则失尽民心。”
这里的人多知道沈澜之身份,见他指点江山、信誓旦旦,都放下半颗心来。豫侠点头,“好。昨夜已经通知徐将军、温将军、游将军了,各位将军应该快赶到了。”
沈澜之点了下头,“我们现在趁颔厌和归来还乱着,立刻去接手。”他准备让翦雎、穰非和霍无恤、陈璀过去,谢涵一心提携霍无恤的样子他看得出来,也愿意给这位雍国公子一个机会,哪知道这时要找人,竟恍然发觉:霍无恤失踪了。
询问后,据说是昨夜收兵后,就带着一小队人马追着西城门燕军过去了。
众人心下一沉,这怕是凶多吉少了。
一小队,也就是一百人,怎么和三千军抗衡呢?
陈璀嘀咕又少了一百的兵马,苏韫白可惜这些生命,应小怜叹息于谢涵一番苦心与付出白费……
但针对目前紧急情形,这不过是一个小插曲,当务之急,还是救回谢涵。
温亭、徐芬来之后,听说燕军夜攻,自然不疑有他,一路上那些战争过后的模样可做不得假,只是……温亭左顾右盼的,“君侯呢?受伤了吗?怎么没出来?”
沈澜之叹一口气,“朝廷派来的新颔厌邑令是细作,昨日燕军攻城,君侯指挥有方,我们占尽优势,却不料他骤然反水,我们对他全无防备,他挟持了君侯,使我们不得不停下攻击。”
豫侠眼神微微一变,所幸他常年一张木板脸,没叫人发觉,后知后觉想着对方说要艺术加工一番说辞时的那张脸。
徐芬色变,“朝廷那起子闲人,就知道吃白饭乱做事。”
“怎会如此?!”温亭一骇,随后忧虑不已,“然后君侯就被捉走了?有没有受伤?”
“君侯宁死不屈。”沈澜之慷慨激昂,“燕人阴险,竟想叫我们拱手送温留。君侯说:他可以死,温留不可以拱手。于是往敌军挟持他的剑锋上撞。燕军不得不见好就收,暂且收兵。”
这个时候,游弋喾闻讯而来,听了一半的话,慨叹道:“温留君果然让人钦佩。”
沈澜之见他,立刻站了起来,“游将军,你可来了。挟持君侯者,我耳听着是要将君侯送到明相这儿,想来就是当初您那个军师,按将军对他了解,他可会善待君侯,可会给君侯吃饱穿暖,可会施虐/凌/辱,可会杀之泄愤?”仿佛想象到那场景,他清瘦的身子颤抖了一下。
若说游弋喾原本会犹豫出兵,此时此刻被沈澜之引出对谢涵的歉疚,更兼秦文卿就是他的心病,再没不同意的。
而这个时候,被认为已经带着谢涵回灵道城途中的明千径,看着聂惊风的留书气笑了。
什么叫借齐温留君一用?
什么叫前去寻找一人?
什么叫找到后一定帮他们杀了谢涵?
“合着我们这一万五千兵马全是为他找心上人的马前卒?”明千径千算万算,没算到这个时候竟然会出了差错,“传讯西军,分三路,每路三百人,逐批追踪,由明传竺总领,找到后,杀无赦。”
“报——”
“大人——西军三千兵马回来了,只剩一千人,明将军、明将军被射死了……”
“什么?”明千径愕然,“聂慎反叛出手,他和齐军联合了?”
“天兵、是天兵!火、火——”那浴血来报的士兵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