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从一天到几天,也不过是他上下嘴皮子吧嗒一下的事儿,斌叔也就顺势同意下来了。
他这方气氛正好,那厢守门人见一大队马车直挺挺地停在门前,本来以为是哪家贵人不敢驱赶,后仔细瞧了瞧,发觉不过是行商的,便壮起胆子过来,“什么人胆大包天,竟然敢堵我家公子府门。”
场中顿时一阵诡异的寂静。
一圆脸守门人捉了捉脸,咋了这是?
谢涵背着手道:“你不认识我?”
另一瘦高个守门人嗤笑,“哪来的乡巴佬,也不看看我们这是什么地方,你们这种走商的想要进来,可得点门路。”说着,他捻捻手指,意思已经很明确了。
谢涵撑不住笑了,“你不认识我?去把你家家宰叫出来。”
瘦高个不耐烦,“听不懂人话怎么的,要见我们家宰没点人引荐可不成。”
谢涵叹了口气,侧头看斌叔,“又要麻烦斌叔了,替我教训叼奴。”
说是如此,但车队武士早被他使唤惯了,无须斌叔开口,他一声令下,立刻把那守门人按倒在地一顿抽。
圆脸卫士吓一跳,见谢涵通身贵气,不敢再耽搁,立刻道“我去找家宰”,便一溜小跑进府。
那高瘦卫士倒也硬气,一声疼都不吭,只骂着人。
铜制大门“铛――”一声由内自外打开,出来一个中年男人,一脸憨厚老实,身后跟着十余个武士,看到府里人被按着打,立刻小跑上前,“使不得使不得啊――”一脸担忧,这才看向谢涵等,义正辞严,“你们是什么人,竟敢欺辱到我府上。莫以为我家公子不在便是好欺。”
身后武士皆是一个个怒目而视,欲要救守门人,奈何寡不敌众。
“听说何家宰原是给君父备墨的,难道连我也不认得。”谢涵真是有些烦了,所幸他府邸偏僻,才没多少人围着指指点点,可就算如此,也真是让他丢脸至极。
听他称谓,何德张了张嘴,“不知是哪位公子大驾光临?”
难道张嘴“我是谢涵”,如此掉价之语,谢涵万万说不出口,所幸陈.小棉袄.璀立刻跳了出来,“荒谬――听说你是君上的人,我们原本还敬重你,没想到为人家宰,竟然连主家都不认识。说出来真是笑掉人大牙。”
何德一愣,既而摇头,“不可能,公子人在梁国。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你们休要胡言乱语。”
他身后武士原本动摇,闻言立刻点头,“对啊――你可别骗人。”
王洋呲了呲牙,从后方走出来,“这位当真是公子。你们没见过公子,难道连我也没见过么?”
他原是宫廷卫士,自然不少武士与他相熟,一个个叫嚷起来,“啊呀――是王洋――”
“他可不就是被公子挑去做卫队长的――”
何德却眯了眯眼,笃定道:“您是四公子。”
后方武士这才反应回来王洋早被四公子弄走了,纠结地皱起眉,“王洋,你不能因为换了个主子就睁眼说瞎话。”
至此时,谢涵也不欲与他们多言,径自往大开的府门进去。
何德连忙阻拦,“万万不可。公子如要进去,必须证明身份。”
谢涵脚步不停,冷笑道:“即便我是谢漪,难道来府上做客,你也要拦着我?”
何德拦在谢涵身前,“四公子素与我家公子不和,公子不在,我自然不能随意放人。”
“放肆!”谢涵拔剑架在他脖颈上,“我与四弟从小一起长大,偶有打闹罢了,你竟敢挑拨离间。”
何德身子一颤,没想到他性情如此火爆,直接上剑。看一眼身后准备来救他的武士,稳住心神,“无论您怎么说,必须证明身份,方可入内。”
证明身份的东西,谢涵自然有,身份玉牌也好,诸侯公子组佩也好,可让他向个家宰自证身份,要他以后脸往哪儿搁?
“证明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