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床,打开柜子重新换了件衣衫,又过来放下床帘,“别让人看见。”
霍无恤闷笑一声,“自作孽。真该让那些人看看他们家殿下是有多变态的嗜好,喜欢扒人衣服。”
谢涵懒得理他,出门。
来人没说什么,只送上一片郁金香绢。
等霍无恤穿好衣服过来,只见谢涵支额瞧着案上一张不知什么东西。
他凑过去看――
香喷喷的帕子,绘着花,画着柳,描着月。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前天是欧家大小姐,昨天是梁七公主,今天是朝阳夫人,你好艳福啊。”霍无恤啧啧道。
“怎么,絮儿吃醋了么?”谢涵抬头看他。
霍无恤:“……是啊,我好吃醋,如果我有你这种艳遇,哪里还会是个小处男。”
谢涵叠起香绢,“今天的书背完了?”
霍无恤顿了一下,回案后,“等一下。”
然还不等他专心背一会儿,忽然进来个人,附在谢涵耳边低语片刻,他不禁偷偷抬起眼皮,就见对方立刻起身,“你好好学习,孤去去就来。”
谢涵亲自带人迎到门口,只见道上走进来个灰袍老者,他相貌平平、满头白发、脸有褶子,却气质内敛、面带红光、眼露精彩,更步履如风,不见一丝老态――正是闻名列国的神医党阙。
“这下可以了罢。”谢涵对系统道。
“宿主,必须得等男主彻底恢复如初后,我们才能放心。”系统纠正道。
谢涵不置可否地挑了挑嘴角,随后换上得体的笑容,“多谢神医不吝前来。”
党阙上下仔细看了谢涵一会儿,等进了门,终于忍不住问道:“敢问老朽可见过齐殿下?”
“不曾。”谢涵摇了摇头。
“那……不知齐殿下从哪得来的三根金针?”党阙又问。
“这个……”谢涵沉吟片刻,道:“是他人相赠。”
党阙:“……敢问是谁?”
谢涵为难道:“孤答应过他不会告诉任何人他的事。”
党阙:“……”他回归正题,“齐殿下有谁需要救治?”
“孤的三个武士。”谢涵道:“一个是被刺伤胸口,两个是被挑断手筋。还有一个你的旧相识托孤找你。”
“旧相识?”
“他身份特殊。孤等会儿连夜让人带他过来,劳神医在此歇息一晚了。”
党阙觉得这段对话都是迷啊,问了宛如没问。他默默随着谢涵进房,里面霍无恤正在抄书。
他是医者,对男女构造的熟悉自然超出常人,一眼便透过现象看到了本质,然后……
听到脚步声,霍无恤抬起头,然后“娇羞”地跑到谢涵身后,低声道:“他是?”
并没有听到声音,但却看到这亲密无间姿势的党阙:“……”
他忽然懂了。
宫闱之中,什么光怪陆离的事没有?只是区区好男风,区区喜欢把男人打扮成女人而已,他老人家见得多了。
“絮儿,快来拜见党神医,让他给你看看伤,免得落下病根。”谢涵拉出身后装娇羞的霍无恤。
霍无恤愣了一下,扭头,不敢置信地看对方。
“劳烦神医了。”谢涵笑着把人往党阙那儿推,然后退出去,带上门,“神医有何吩咐,直接喊人就是。”
霍无恤死死盯着他退出去的身影,像要把眼珠瞪出眼眶,直到门被从外阖上,也没收回目光。
“咳咳……”要不要这么依依不舍啊?党阙终于忍不住咳了一声,等要开口时,忽然卡了一下,作为一个医者,他应当尊重所有病人的爱好,以取得最高医从性,所以他究竟应该唤对方“壮士”还是“姑娘”?
所幸没让他纠结太久,霍无恤已经转回身来,“有劳神医了。”
谢涵在室外花木扶疏处坐着,眼见着男主愉悦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