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麻痹我们所做的计策。”玖少卿道:“更何况这是先君在时,就定下的婚约,宋人又怎么能背信弃义呢?”
谢涵吐出一口气,“现在一切还言之过早。后日便要回国,等回去把这件事转承君父罢。至于明日寿宴,料他宋期不敢不来,孤亲自去探探口风。”
“只能如此了。”
说完这一事,玖少卿又道:“殿下如今终日和那柳絮姑娘……”他顿了顿,终于没把“厮混”两字说出来,“在一起,都没空处理其他事务。如今大公子已把会阳权贵都拜访了遍,您看……”
谢涵抬了抬手,“孤已遣人一一送礼过了,不算失礼,至于拜访――”他端起茶抿了一口,“难道见次面,还能真交上什么朋友不成?论翻脸不认人,谁比得上这些个高官政客们?”
“话虽如此,可殿下也不能就白白放过结交的机会啊。”玖少卿还要再言,谢涵已站起身,“姐夫,这回来再说罢,孤有事出去。”
话到此处,玖少卿便知对方意已决,只得叹了口气。
接回霍无恤后,早上依然是念书认字。等让对方自己抄写后,谢涵就开始在一边理书籍,霍无恤不禁凑过去看,“呀,这些书都抄在绢帛上,你好浪费呀。”
谢涵看他一眼,“这些孤打算放在忘忧山的山洞里。”
霍无恤愣了一下,“给我的?”
“所以,孤为了不让自己搬的时候累死,就用轻薄的绢咯。”谢涵继续理这些书,分门别类地放好,在卷外做上标记,“明天后,孤便要回扶突了,你把这箱书看完,不敢说能走遍天下,但认全字、晓得些基本道理是没问题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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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涵现在已懒得理会对方叵测的心思了,又在箱里放上几袋箭、一把剑、还有些平民衣裳、碎银子,“质子府的东西都太华贵,不适合你在外行走。”
“嗯。”霍无恤只吱了一声,就这么定定地看着对方整理的双手,过了好一会儿,忽然道:“你可不可以帮我一个忙?”
“什么忙?”
“我四岁后,就没再见过雍人了。”霍无恤语气很平淡。
“你想见他们?”谢涵问。
“不,我不想见他们。”霍无恤脱口而出地反驳。
“那么?”谢涵抬头看他。
霍无恤深吸一口气,“你明天可不可以带我上梁公的寿宴?”
谢涵没有说好,有没有说不好。
见对方没吱声,霍无恤又道:“每次雍使过来,梁公都会拿我说事,我想听听他们会怎么说我,我想知道我还有没有……有没有可能回去……还有没有人记得我……”他声音渐渐低微下去,又垂下头,气息也一点点不稳起来。
忽然,谢涵伸手捏起对方下巴。
对方眼眶微红。
“干嘛?”霍无恤连忙挣开他的手,“你不愿意就不愿意,我也没求你。”
被甩开了,谢涵继续伸手,还用了更大的力,钳住对方下巴,然后伸出另一只手的拇指,轻轻擦了擦他眼角,“别动,有脏东西进去了。”
霍无恤挣开的动作一顿。
谢涵低头,对着他眼睛轻轻吹了口气,然后松开,“好了,吹走了。”又没事人一样地问,“怎么,书背完了?”
霍无恤坐回案后,一计失败,盘算着下一计。
然还没等他生好下一计,不过一会儿,谢涵出去了趟,又回来,便拿着一套武士服及佩剑、靴子还有身份铭牌,放到他面前。
“这是?”他不禁睁大眼睛。
谢涵点着铭牌上的“严文”两字,“严文和你身材相仿,到时你就顶着他的身份随孤进梁宫。”
霍无恤张了张嘴:“你……”
“怎么?”谢涵奇怪看他一眼,“你不会是想顶着柳絮的名头进去罢,女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