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白沙镇、满山村宋兴祖。”
这个自己出生的地方又穷又破又愚昧,若是可以,自己是不愿提及的,只可惜……
唉,罢了,正所谓英雄莫问出处,待到自己出人头地……哼!
“岳州府、巫中郡、通阳县、白沙镇、满山村宋兴祖?”,谭德嘴里不禁复述着这熟悉的地名,熟悉到一听,他就觉得定有关系的另一个名字。
“宋兴祖,宋兴祖?宋兴林?嘶~宋兄,你?你……”
面前此人,跟那同出白沙镇满山村的宋兴林,怕不是亲兄弟吧?
要不然怎么解释,一样的地方,一样的姓氏,还一样的辈份,一样的……谭德嘶了一声,不可思议的看着面前的人,满脸的惊奇。
天,不会是这么巧的吧!
才想着如何对付宋兴林那该死的小气鬼,这瞌睡就有人送枕头上门啦?
不怪谭德脑子活泛,毕竟按照常理来说,若是亲兄弟,或者不,哪怕是同族兄弟呢?考科举可是天大的事,这般的大事,若是同族的话,不该是共同进退,一起来赶考的吗?
结果眼前这位宋兴祖是自己孤身带着妻子来赶考,而那小气鬼却宁可带着外人,还把好东西分享给外人看,一点也没有照顾自己人。
脑子里瞬间想明白了什么,谭德笑了。
哈哈哈!眼前若不是自己挑拨离间、报仇雪耻的好机会,那什么时候才是?
刹那间,谭德心思千回百转。
把聪明劲全都用在歪门邪道上的谭德,看向面前听到宋兴林三个字后,眼里明显闪着不屑与别样神情的夫妻二人,谭德就知道自己猜中了。
听到面前人皱眉不悦道了句,“我什么?怎么,谭兄可是遇到了跟我一样名字的人?”
深谙挑拨离间之道的谭德嘿嘿一笑,挑拨的小话那是一套套的来,面上还做着体贴、无辜、不知的样子,绿茶的很。
“嘿嘿嘿,对,对啊……”,回答着,戏精谭德还故作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引导话题,“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紧跟在宋兴祖身后的何玉梨好奇,果然上当,忙就探头追问。
谭德戏虐的看了这夫妻俩一眼,再想到昨晚扰人清梦的动静,面上不显,忙接话道。
“不是的,宋兄,在下只不过是有些好奇,毕竟在下来时,船上也有位姓宋名兴林的书生,也是来自通阳白沙满山村的,如今再遇宋兄,在下就想,二位莫不是兄弟?毕竟出自一样的地方,一样的辈份,这样的巧合可不多!可既然是兄弟,那为何二位不一道前来金陵赴考?反而是一前一后?这不对呀!”
谭挑为了刺激人,好不容易叫他逮住机会的他,想到家族的份量,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没等宋兴祖做出反应,他连连拍着自己的脑门,一副懊恼自责模样。
“看我,看我,怎生这般的愚钝,定是谭某想错了!那宋兴林定然不是宋兄的兄弟!毕竟若是兄弟,赶考这般的大事,不跟自家兄弟一道赴考,带着外人一起也就算了,那位宋兄手中拿着有进士老爷批注的宝书,不给自家兄弟看,光给外人看,想想也是不可能的!”
好嘛,终于把最重要的话吐出来了,谭德心里兴奋,眼底带着浓浓恶意,看向一脸沉吟的宋兴祖继续添油加醋,“所以宋兄,定是在下猜错了对不对?唉!给宋兄徒增烦恼了,是谭某的不是,该打,该打……”
宋兴祖,何玉梨:麻蛋的,杀人诛心啊这是!
宋兴祖的面色,在听到了宋兴林那厮手里,竟有进士老爷批注的宝书后,果然更是不好,嫉妒无端端的从心底涌出,怎么压都压不住。
连边上的何玉梨都忍不住小声嘀咕。
“我就说嘛,就宋二痞那样的粗人武夫混不吝,他才读了多久的书,竟然也能考上秀才?还胆敢来金陵考举人,哼!不过是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手里有宝书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