讶。”
好不容易将这件事谈妥,宁仲常对元问衢的看法一百八十个大转弯。告辞时也不那么生疏客气了,一口一个“元大人”亲自送上马车,亲和的很。有宁仲常夫妻二人在,元问衢亦无法找王婳裳单独谈话,到底是王婳裳过意不去,走到马车旁边,轻声道:“这次麻烦元大人了。”
车厢的窗帘被轻轻撩开。
元问衢露出半张俊俏的侧脸,无奈地看着王婳裳。半晌,才悄声问她,“怎么不戴我上次送你的芍药簪子?”
王婳裳脸色一红。
她心跳有些快,想到现在自己的身份,硬生生压抑住了那抹悸动。
再抬起眼时,眸底仍是理智冷静的。
“……不想戴。”王婳裳说完,轻声道,“我和爹娘还要回府处理事情,就不跟大人聊了。再会。”
说完没看元问衢的一眼,王婳裳转身就走。
元问衢眸光闪烁。
到底是她觉得他不配?还是嫌弃他的名声?抑或是他自作多情?从未有过这种烦恼的元问衢,第一次因为这些事绞尽脑汁。
回到府中,宁仲常和宁夫人去找宁霓谈话。
王婳裳心情郁郁,正要回自己院子休息,却在长廊下遇见了宁绩。
年轻人身体好,宁绩早就生龙活虎。
“你去哪儿了?”他问。
王婳裳微微后退了半步,温柔地道:“方才跟爹娘出门吃了盏茶。”
她还记得宁瑛叮嘱不要和宁绩过多交谈,始终保持着一段距离。
熟悉婉转的语调,让宁绩心花怒放。他双眼一亮,故意靠近王婳裳,生气地嘟囔:“为什么不叫我?也不叫宁霓?”
这倒是提醒王婳裳了。
宁霓身份存疑的事儿宁绩迟早都会知道。她不明白为什么宁仲常和宁夫人没有率先知会宁绩,想了想,让宁绩跟她一起进院子,“你来,姐姐有话问问你。”
宁绩一头雾水。
他连蹦带跳地跟在王婳裳身边,随手拽了片叶子在手里把玩,“什么事儿啊?你今天出门,是不是爹娘又想给你说亲?”
宁瑛那只母老虎,会嫁给谁他不管,但王婳裳……他不许任何人来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