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天化日,蒙面歹徒持刀行凶,导致百姓受伤枉死,守城官兵殉职,朝廷大员失踪。
香河县发生这样的大事,徐澈亭第一时间上报朝廷。
靖德帝震怒,从京城抽派五十禁军,连夜赶往香河县,供徐澈亭差遣。
徐澈亭一边组织官兵追捕杀手,一边地毯式搜寻元问衢等人。可惜一连两日,都毫无音讯。甚至那些蒙面人的来历也十分蹊跷。
香河县有两个城门。
当日几十个蒙面人持刀闯入,按理说早就该发现了。但直到事发一个时辰,这件事才从百姓口中传入县衙。之后在县城里四处搜寻,除了被元问衢宁瑛杀死的几个杀手,其他人全都不见了。
对徐澈亭来说,仿佛那群杀手是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整件事都诡异又凶残。
徐澈亭两日未合眼,忽略掉禄尧劝他休息的话,转身去找陈鼎。
陈鼎受了重伤,躺在床上动弹不得。小南在旁边照顾他,觉得他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十分恭敬感激。
徐澈亭这人自傲惯了,特别是面对元问衢的属下,态度很冷淡。他照例问了一些问题,正要离开,陈鼎却叫住他,“徐大人,留步!”
“怎么?你有什么线索?”
“那倒不是。”
陈鼎内心焦灼。
他知道刑部和大理寺素来不对付,就怕徐澈亭假公济私,故意不去找他家大人,任由他家大人被杀手戕害。思及此,他到底是没有保密,低声道:“徐大人,你一定要竭尽全力搜寻。不仅仅是为了我家大人,更是为了宁大小姐。”
徐澈亭站在门边的身形一僵,怔然道:“哪个宁大小姐?”
“就是……御史府的宁瑛姑娘。”陈鼎叹了口气,“那日杀人闯进汇贤楼,宁大小姐躲在楼梯间拐角处,我家大人知道下楼去保护她,却不曾想双双失踪,现在都没有音讯。”
“你为何不早说?”
徐澈亭心头慌乱,“好端端的,她怎么会从京城跟来?”
在徐澈亭要吃人的目光下,陈鼎半真半假的交代。只说“宁瑛”担心宁御史,非要求元问衢带她来香河县看看案情进展,元问衢心软,就答应了。
徐澈亭自然不信这番说辞。
元问衢会是心软的人吗?定是有所图谋。
可是他会图谋宁瑛什么?
以前的宁瑛莽撞粗鲁,可现在的宁瑛,温柔娴雅,满腹经纶,静静的站在那里就像遥远天边的一轮明月,是任何人都无法忽视的存在。
徐澈亭涌上一种从未有过的危机感。
他冲出门外。
小南见状,忍不住跟出去几步,鼓起勇气喊:“徐大人,麻烦帮忙也找找我们公子,还有王家那位名婳裳的小姐。”
什么“话长话短”的?
徐澈亭才不想搭理,他现在只担心宁瑛。
“禄尧,拿我令牌将圣上派遣的禁军调来,我要亲自去找!”
*
王婳裳不知道自己在哪里。
这里像是一个地下隧道,火砖砌成,看斑驳的痕迹有些岁月了。隧道里黑漆漆一片,阴冷的空气在四周缓缓的流动,墙壁上隔五丈燃着两盏长明灯。
暗无天日的世界,让王婳裳窥不见任何曙光。
唯一能让她感到慰藉的,是元问衢在她身边。
只不过元问衢受伤了,胸口被一刀刺穿,整个人像个叉烧包一样恹恹昏迷着,到现在都没有苏醒。
王婳裳无措苦恼地守在元问衢身边。
她轻轻摸了摸元问衢仍在渗血的伤处,怜悯又害怕,奋力撕下裙摆,笨拙地替他包扎。
时间回到两日前。
她那时候孤注一掷想要翻窗去县衙通风报信,还没跑出后巷,就目睹了一件骇事。后巷堆积杂物的箩筐被移开,掀起木板,底下竟然有一条密道。几个蒙面人从密道钻出,正好看到想逃跑的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