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劝告。”
宁瑛冷笑,足下一转,长刀如火焰岩浆展开,“但我不想听。人生在世,我只求一个公道,一个正义,一个无愧于心!”
其中一个蒙面人身形一缓,被宁瑛一刀割断了咽喉,登时毙命。
“你们会死的!都会死的!”
为首的蒙面人嘶声怒吼。
宁瑛不为所动,眼看之前受伤那个蒙面人去追杀李砚如,她想也不想,刀法却愈发凌厉,力灌手臂,石破天惊,“锵”的一声,将蒙面人的青钢软剑斩断!
蒙面人握着断剑,倒退数步,惊骇万分。
宁瑛扬起刀,蔑道:“不外乎死而已,谁怕了吗?”
远处传来李砚如的声音,似乎是痛呼。
宁瑛心头一紧,换了一套打法,再不留后手,刀法如惊雷,摧枯拉朽席卷而去。
蒙面人这才知道大意了。
他们以为宁瑛一介女流,会点三脚猫功夫,不足为虑。所以分来追杀的人手只有几个,不像元问衢那边,足足有二十多人。宁瑛越战越勇,蒙面人个个受伤挂彩,方才与她拆招几百,身法早已迟滞,哪扛得住这般凶狠凌厉的打法,连连后退,露出败像。
为首的蒙面人一时不查,被大刀砍进了肩头。
他吃痛,咬牙大喊:“风紧!扯呼!”
“哪里跑!”
宁瑛的大刀如影随形,三人无暇喘息,接连受伤。
之前宁瑛与三人缠斗那么久,只因他们互相配合,这下三人都露出破绽,宁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砍死一人。旋即她左手成爪,一爪扼住左前方的蒙面人脖颈,用力一拧,同时一刀刺入胸腔。
鲜血迸溅。
同伴惨死,为首的蒙面人肝胆俱裂,仰头发出一声嘶吼,赤红双目,与宁瑛拼命。强弩之末,宁瑛根本不放在眼里,将其解决掉,立马去营救李砚如。
李砚如被受伤的蒙面人追杀,千钧一发之际,容颜姣好的少女在夜色中突然闪出,抬手一刀,将蒙面人五个指头齐刷刷割断。
蒙面人钻心疼痛,倒地抱着残肢打滚。
这般血腥场景,李砚如头次见得。
他下意识扶住树干,不让自己受伤的腿发抖。心中对宁瑛的敬佩和崇拜,在某个节点达到了定点。
宁瑛走近那人,一刀便要彻底刺透对方心窝。
没曾想,那蒙面人虽重伤,却心机狡诈,右掌挥出一把黑色粉末,临死也不忘坑人一把!恰好夜风吹刮,宁瑛躲避不及,抬臂捂脸,慢了半拍,几粒粉末被风吹进眼中,霎时刺痛难当。
眼前人影模糊,最终归寂于黑暗。
“王姑娘!你怎么样了?”
李砚如跛着脚,不顾疼痛地过来搀扶她。
宁瑛闭着刺痛的眼睛,抓住李砚如胳膊,往他手里塞刀柄,“看看死透了没有?再补两刀。”
现在他们流落深山老林,她眼睛暂时看不见,要是再遇上这些人只能玩完!
李砚如从小到大,连一只鸡都没杀过。
事已至此,他知道利弊关系,为了宁瑛安危,闭着眼往死尸上捅了两下。怕之前的人有谁装死,他都一一补了刀。
宁瑛猜自己中了毒砂。
她摸了摸眼睛,不住的流出温热的液体,分不清是眼泪是还是血液。要是以后瞎了怎么办?
宁瑛可以瞎,她不在乎,但这是王婳裳的身体,她不能糟践。
思及此,宁瑛彻底急了,抓住李砚如的胳膊,声音带着哭腔,“我要马上回县里找余大夫看看!我不能瞎!绝对不能!”
“好,好。”
李砚如让她先不要慌。
少女现在满脸血泪,李砚如想到刚才她义无反顾勇往直前的模样,心头熨帖滚烫。稍稍迟疑,他终究是鼓足勇气,握住了宁瑛的手。
“走,我带你离开这里。”
山路崎岖,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