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说吧,这回来,又有什么事找我诉苦来了?是二夫人又要喊你做刺绣,还是孟老爷又唠叨你去多买两件裙子啊?”
“都不是啦,桦南姐姐——”孟望舒拉长了尾调撒着娇。
“哎——怎么了,说给姐姐听听。”
桦南捧着脸,也学着拉长了调回应,手上的红珊瑚珠子确实比青玉更衬得人气色饱满。
“倒是没什么事,就是来问问你,家里没出什么事吧?嗯......比如,寰风哥哥最近怎么样了,家书来得勤吗?”
桦南皱着眉想了想,疑惑道:“为什么会这么问?不过......望舒你不说我还不曾发觉,你一说,我突然记起来,好像已经有三个月没收到哥哥的家信了。不过也有可能是军务繁忙,哥哥忙得忘记了,也不算什么大事吧?”
孟望舒看向屋顶,点着下巴,脖子展露出一道漂亮的弧线,“那,桦南姐姐,也许......我能看看寰风哥哥最后一封信吗?”皮肤下的喉管轻微震动。
“可以呀,这几年的书信我都好好地收起来了的,最后那封是吧,你等等,我回房拿给你。”
桦南爽快地回答,桦寰风的每封家信都不过是说说边塞风俗风光趣事,没什么军中机密,就算是全给孟望舒看一遍,也不打紧。
孟望舒在前厅等着,待桦南回来,却眼尖地看到她皱着眉,手里的信封连着袖口湿了一大片。
“桦南姐姐?怎么了这是?”
“还不是看你要的急,匆匆忙忙地在拐角处与下人撞到,打翻了茶杯,幸好茶水温凉,没烫着我的手,倒是把信给弄湿了,你拿去看吧,我再回房换身衣裳去。”
孟望舒笑着接过来,看桦南拎着湿哒哒的袖子又出去了。
信封与平常人家的一样,只不过是桦小将军家的,便盖了加急的军印。
展开信纸,干燥处的字迹工整,是桦寰风端正的小楷:见字如晤。久未与家中通信,恐父亲担忧,不知父亲背上的伤是否还有病痛,军中安好,勿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