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武林人士竟坐拥如此多的钱财?”一名大理寺少卿说道:“属下对牡丹品种略知一二,这园中尽是魏紫、赵粉、姚黄与二乔,还有那洛阳红,皆是牡丹花中的名贵品种。”
这满园的牡丹若折处成银两恐是能建造一座宅院。
他们虽是刚来此地,但前面两日并未直接登门,而是在城中查探这柏家之事,方知这柏庄主六年前续弦,且又得了一对双生子,对夫人及幼子极为宠爱。
对于家中夫人更是视若珍宝,平时连门都不愿意让她出,担心旁人觊觎,据说此夫人出门若是不戴帷帽,这大名鼎鼎的柏庄主能呕上好几天气,是当之无愧的妻管严。
在东越男人为尊,像柏江这般作派的极少,奈何此人偏又是个大丈夫,栖落庄园的庄主,传出来后却是无人笑话,反说英雄难过美人关,是一桩令人津津乐道的趣事。
这回柏庄主不在栖落庄园,正是因为夫人赌气离开庄园来了这牡丹园,父子四人前来正是为了哄着夫人返家,不过这夫人倒是个懂得享受的,别处不跑,跑到这美不胜收的庄园来。
若正如这下属所说,满园的牡丹皆是名贵品种,这柏庄主爱妻的名头倒是名符其实。
只是不知是何等的姿容才让这名满天下的武林高手也为其折腰,落得一个惧内的名声也无所谓,左平道脑中浮起萧令瑶的面容,如若换成她,他也愿意为其折腰。
念及萧令瑶,左平道握住刀柄的手紧了紧,世人皆道锦华公主已经香消玉殒,可元帝不信,他也不信,一日找不到尸首,就算葬了衣冠又如何?
“到底何人找本公子?”一记不耐烦的声音打破左平道的遐想,不远处一位白衣公子随着管事走近,看到来人便皱眉道:“是来找我爹比武的?“
见左平道不语,柏泽远冷冷地一笑,萧令瑶方才告诉过他,左平道此人心计颇深,最喜给人设陷阱,且观察入微,若是他露出马脚,此人怕是要缠上柏家。
最好的方法便是不按他的套路走,别被他拉着颈子往前拽。
左平道看着这年仅十六的柏家小公子,生得倒是清秀,十六岁有这样的身板,也是从小练武的缘故,可惜这一身的高傲气并不招人喜欢。
左平道取出鱼符奉上,这鱼符是身份的凭证,再加上大理寺的名贴,柏泽远接过去瞅了一眼,眼底甚是无辜:“不过是去隋城见了见世面,居然招惹了大理寺?”
不等左平道说话,柏泽远拱手道:“草民乃是白身,又是武林人士,素来对朝堂之事不了解,不过远来是客,左大人请里面就座。”
柏泽远摆出栖落山庄少庄主的派头,大大方方地请左平道进去,见他带了五六号人,个个都是官身,但在左平道面前矮了一截,进去后也都站着不落座,便问道:“他们?”
“皆是本官下属,柏公子不必在意,本宫此来不过是想解惑,敢问柏小公子前段时日因何去隋城,又为何匆忙离开隋城?”左平道问道。
柏泽远在心底骂了一声,这人果然是个不好对付的,连周旋一二都没有,开门见山。
“自是听闻科考在即,不过草民最想见识的是武举,看看这些将来要为东越效命之人的身手如何,不瞒左大人,草民那爹是个老古董,谨守柏家祖训不涉朝堂。”
“是以柏家子弟不得参加武举,草民这心里痒呀,习得一身武艺只混江湖岂不是可惜,偏老父亲不解草民这一腔报国的热血心肠,草民一时兴起便去了隋城准备凑个热闹。”
“哦,可本宫查看出城文书,柏公子出城之日可是太早了些。”左平道言辞犀利:“不知柏公子为何突然离开,连武举的热闹也不看了,今年可不一般,东越首次出现文武双状元。”
柏泽远一听,眉头皱得恨不能拧起来:“可不是嘛,千算万算还是错过这机会,开朝首次,不知那文武双状元是何人?”
“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