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白，谁又会听不明白呢。
“我不会阻止你继续跟韩墨在一起，但你不可以影响到他，还有一点你需要知道，不管怎样，你永远不可能是站在他身边的那个人，就算他认可你，韩家也不会认可，你跟他在一起只有委屈，还是说你愿意一辈子做一个只能藏在地底下的人？”
蒋欣见她缄默不语，也没逼太紧，她本身也不愿意跟她说太多，她将一张支票放在白玉面前。
“想好了可以填个数字，我没有别的意思，除了这个我也没有其它的东西可以给你，我相信你也是需要它的，也许韩墨对你是真心的，不过只要他一天姓韩，他就没有选择的权利，离开是对他好，当然了对你也是好的。”
蒋欣说完这些话之后便离开了。
白玉终于看了眼桌上的支票，她出乎意料地很平静，除了心脏跳动得快了些，她跟平时没什么大的不同。
尽管她心里清明如镜，但凭她一人又能做些什么呢？所有人都是家大业大，唯独除了她，在这些人的眼里，她不过是一个小丑。
她仍然坐着，安安静静地将已经冷了的咖啡喝光，然后，她很理智地拿起支票，放在随身包包的最隐蔽处，最后才慢慢地离开了。
起身时，她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没能站稳。
她又去了一次超市，买了一些应季水果，准备去看看白若心。
上次白玉走得及，也没有跟她解释缘由，怕是白若心又要担心了，她走得很快，到的时候时间还算早，只是似乎变天了，黑压压的一片云慢慢地聚集，空气让人闷得慌，就像白玉一天下来的心情。
在门口的时候，她随意拢了拢额前的发丝，又深深地吁了口气，将沉郁的气息都压了下来，小心翼翼地藏好了才准备去开门。
她刚要用钥匙插孔，门自己便开了，白玉愣了一下，她原本以为是白若心出去散心了回来没有关好，下一秒却想到杨阿姨不在家。
所以白若心不可能自己一个人出去。
她没有停留太长的时间，动作很轻地进门了：“我回来了。”
她一边换鞋一边说道，抬头看了看，没有在大厅里看到白若心。
白玉放下水果，又去推她的房间，没锁，里面也不见人，连着厕所，厨房，阳台也没有。真是奇了怪了，白若心会去哪里呢？她腿脚不方便，又能去哪？
白玉在一边坐下，心烦气燥的。
外面打了几声闷雷，眼看着天越来越黑，大雨就要来了，她也坐不下去，起身准备下楼去找找白若心。
她刚锁上门，楼梯的拐角处便传来对话声，一男一女。
“我过几天再来看你。”
这个声音，听起来苍老极了，又低又哑，说话间还有一股讨好的意味，白玉的手还放在门把上，她把头缓缓转了过去，脸色发白。
“你还是……”
白若心的一句话在看到白玉时顿时噎住了，她先是吃了一惊，然后便是白玉所熟悉的愧疚之色，她还是坐着轮椅，后面有人在推她，动作迟缓艰难。
白若心微微侧着身子，对后面的人轻声说了一句：“你放我下来，先走吧。”
“怎么了？”
男人喏喏地问，他一错开，也看见了楼上的人，破烂的帽檐下，是一张颓废至极，爬满了皱纹的黝黑的脸，见白玉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他心里虚得厉害，不由自主地将白若心的轮椅给放下了，连一眼都不敢再看楼上的人。
他伛偻着背，往后退了退，走起来一瘸一瘸的，这样的身体，要将白若心给推上楼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等他走了，白玉才慢慢下楼，一言不发地将白若心给带回家，她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问，平静地就像什么都没有看到一样，白若心见她脸色泛白，额上冒着细细的汗珠，担忧地碰了碰她的手。
“小玉……你不舒服吗？”
白玉略显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