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蓝心托着腮,话说得有些漫不经心:“阿玉是还在怪哥哥吗?”
白玉垂眸,长长的睫毛颤了颤,听到莫蓝心的话,尤其是“哥哥”二字,让她的心脏漏跳了半拍,她不应,莫蓝心便继续说着话。
“阿玉不要怪他了,这些年他过得也挺难,他对你其实很好的,只不过有些事他必须去做而已,小音是他一直以来的心病,他也是迫不得已的。”
过得挺难?心病?迫不得已?
白玉自嘲地想,谁还没有个心病了,谁还不是迫不得已了?说他对她好也行,不好也行,反正对她而言都不是很重要了。
她曾经把严熠放在心里最重要的那个位置,她以为他是她的天,她的地,到头来不过是在自我欺骗罢了,以前想得多天真,现在就有多痛苦。
“他不是我哥哥。”
白玉的声音很轻,轻到不仔细听便会错过,但莫蓝心显然是听到了,却还是意会不到她真实的意思。
“他还是很疼你的,不然也不会接你回家了。”
是吗?
白玉将头扭向车窗,语调很平静:“他只是想让我不好过罢了,他只是……”
“阿玉……”
莫蓝心见她抵触得厉害,也不好再说什么?
如果真的疼爱一个人,怎么会亲手将她推向深渊,当她好不容易爬上来了,却又乐不思蜀地又补上一脚?
天底下哪有哥哥这样子对待妹妹的?
当一个人怀着刻意的目地去接近一个人,就别妄想着别人会真心相待。
她趴在窗口,任风吹乱她的长发,思绪却比往常都要来得清楚,她试图赶走脑海浮现出来的一些记忆,可那些画面越是想忘越是清淅。
那是一个很冷的冬天了,具体是哪一年白玉也已经记不清了,只有那两个笑得欢喜的脸是她怎么忘都忘不了的。
冬天的午后,阳光暖暖的照在身上感觉惬意极了,这是白玉最喜欢的时刻,她喜欢在这样的一个午后去花园里采花,然后把各种各样的花儿处理好放在干燥的地方,再等上几天,便是另外一份美丽了。
每次采花,严熠都会陪着她,陪她制作,陪她嘻闹。
那个时候的白玉,十几岁的模样,美好的不像话,而她的熠哥哥也温柔得像那一缕阳光,将她心底最深最暗的地方照亮。
只可惜,美好的时光总是短暂的,人的一生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平凡的日子更多,哪有那么多的美好时刻。
莫蓝心回去了,白玉没有跟着,她是在半路下的车,路过酒吧的时候,她看到欧阳云意的车子停在了外面。
说来也怪,这些天欧阳云意似乎一直呆在酒吧里,之前她一直缠着江易,一周下来有时候连公寓都没有回去一次,自从她搬回严宅,她就很少见到江易了,欧阳云意在她面前也极少再提他。
莫不是两人吵架了?
她不是没有问过欧阳云意,但她一直都没有正面回应,久了白玉也就没再问,现在想想,还真的是有点奇怪。
她想得出神,没注意其它。
所以,当蒋欣的车子在她身旁停下的时候,白玉被吓了一跳,车窗摇下来的一瞬间,她眉头一跳,就看到了面无表情的蒋欣。
蒋欣保养得很好,一身很整洁的套裙,黑发梳得一丝不苟,气质强势。
白玉在等她开口。
“他不知道我来找你。”蒋欣先说明了这一点,,“韩墨跟韩信因为你打架的事情我知道了,之前不知道你的存在我可以不理,但现在知道了就不能当看不到,你应该知道韩墨与温家的婚事吧?”
白玉抿了抿嘴,点了点头。
“我不想为难你,只想跟你说清楚一件事,温瑶是韩墨唯一的准新娘,这不单单是两个人的婚姻,更是温韩两家的事业整合,出不得一点差错……”蒋欣怕她不明白,特意停了一下,可她说得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