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冷哼:“你不要再说了!”
花莺儿笑道:“我为什么不说?你不是说你恨死了太子,那他现在死了,这不是趁你的心如你的意,我跟你说一下他临死的惨状,你这心里不是更痛快吗?”
曼妃嫣呵斥:“你这个小贱蹄子,小心我撕烂你的嘴!”
花莺儿轻轻一笑,隔空点点她脸,笑道:“真是一个口是心非的人!心里明明惦记着太子,还死活不承认,不明白你这样活着累不累。”
曼妃嫣板起脸孔道:“我是你的主子,你是我的奴婢,什么时候轮到你管着我了,真是无法无天了,我看真应该把你关进柴房几日,你就老实了,或直接把你配了人,让你女婿管你。你人大心也大,我管不住你,难道你男人还管不住你么?”
花莺儿笑道:“哎呀,瞧这话说的,但也不知最后是谁会先出嫁呢。”
曼妃嫣左右说不过她,索性不再理睬她,最后丢下一句,“真是越来越猖狂了,我真心管不住你,我不再理睬你罢了。管你说什么难听的话,我都只当作耳旁风。”
花莺儿在自己脸上笔画了一个羞羞羞,笑道:“切,说不过我,就当起逃兵来了,真真是让人笑掉大牙!”
曼妃嫣果然不再看她,两条腿直挺挺的放在榻上,双臂环胸靠在榻栏上,双眼直直瞪着前方,气得腮帮子鼓鼓的。
花莺儿瞧着她的样子忍不住笑道:“小姐说不打算理睬我,那自然是做得到的,毕竟嘛,那些佛经也不是白读的,定性定慧嘛!”
曼妃嫣只横着眼,并不看她。
花莺儿接着笑道:“我听说嘛,还有一味禅定,最是厉害之极,一旦入了定,连呼吸都没有了,但若是入得深了,也许会走火入魔!不知小姐你现在还有没有呼吸呀?让我来试试!再看看你走火入魔没有!”
她伸手抓下曼妃嫣,先在她鼻子下面探了探,曼妃嫣闹不过她,强行忍不住,只见她又将一双魔爪伸向自己胳肢窝,最终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连忙告饶。
“好了,算我输了,我的好姐姐,你可真是厉害,我斗不过你!”她终于低头,认了输,讨了饶。
花莺儿满脸荣光地笑道:“这下你可算是认输了吧?我看你这样的脾气,也只得我治着你,像是太子那样的好性儿,也只有被你欺负的份儿了。”
听她一提起太子,曼妃嫣脸色就暗淡下来,脸上好容易绽放的笑容也瞬间消失,咬着嘴唇道:“上天为什么会把你这样一个人派到我的身边来,真真是专门派来折磨我的,偏偏哪壶不开提哪壶!”
她说着,眼中珠泪转出。
花莺儿却不慌张,笑道:“谁让你一个劲儿的在逞强?明明心里苦得要死,还要在人前装出一副笑脸来。你装这样难看的笑脸到底是给谁看?那些离你远的丫头们倒也罢了,倒是我时时刻刻在你旁边,可看不惯你这强忍欢笑的笑颜。”
仿佛是说到她心里去,曼妃嫣黯然叹息一声,“看来在这世上,还是你最了解我,我什么都瞒不过你……”
她把一双妙目瞧向她,眼中渐渐沁出泪珠来,忽然动情地身子前倾拥住了她。
花莺儿忍不住也叹息一声,伸手抚摸她玉背,默然:“想哭就哭出来吧,不要强忍着了。我知道你心里很苦,那就更应该大胆的释放出来,而不是憋着、忍着。你放心,你的秘密我是不会跟任何人说出去的。只要小姐你信赖我,我将永远是你最忠实的奴仆。”
曼妃嫣感动不已,眼中泪水肆虐,紧紧拥住她,将脸埋入她颈项,居然放声痛哭出来。
这一次,她不为太子哭,却是为身边能有这样难得的知己而哭。
花莺儿轻叹:“小姐,这些年我一直陪在你身边,你心里的苦也只有我最清楚不过。你从小没了娘亲,就是受了气也没有撒娇处,虽然有个还算知疼知热的爹,但也毕竟没有娘那么贴心。眼里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