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浓脸上一阵欣慰,“不错,您是皇太子,是国家储君,眼见皇上龙体一日不如一日,总有一日你需肩负起自己的命运。这是对你自己负责,也是对你父皇母后负责,更是对全天下百姓负责。”
煌焱点头,“你说的不错,父皇既然立我为太子,就是希望有朝一日我能肩负起整个国家命运,他对我那么信任,我理应不让他失望!”
翠浓感动道:“除此外,还有许多人对你寄予厚望,就是在你身边伺候这些下人,也是……”
她说不下去,脸上已有樱红之色。
煌焱伸手按上她肩,“我知你意,我不会丢下你不管。”
话音落,门被推开,一抹纤柔身影步入,目光屋里一顿漂移,最后落在他两人身上,然后,她呆住。
煌焱回神,忙拿下自己放在翠浓肩上的手,轻咳一声,笑着迎上,“睡醒了?有没做噩梦?”声音听起来温柔无比,低头看小小人儿。
曼妃嫣睁一双天真大眼看他,又看眼书案旁翠浓,显然她也有些不自在,伸手抚抚垂在耳侧的发丝。
谁知她并未发作,只是悠然:“我打扰你们说话了?”抬头看眼煌焱,又看看翠浓。
煌焱流连的目光从她娇美脸上转到翠浓身上,说话声音瞬间降温,“翠浓,这里没你事,你先出去吧。”
翠浓心上一沉,看并肩站在门前的一对璧人,脸上尴尬一笑,“是呀,我还有些事没做完,我先告辞。”
举步走到曼妃嫣身边,向她福福身,退出去,并关上门。
眼看这对璧人的身影被一扇门阻隔,翠浓心中突然传来一阵绞痛,眼睛酸涩,当下眼泪涌起。
她忍不住轻轻抽泣一声,转身慢慢步入风里。
同样是貌美如花的女子,为何曼妃嫣却能轻松获得百般宠爱,而她自己费尽千辛万苦,换来的只是心上人一句不痛不痒的驱赶,伸手抹去脸上泪水,妖娆行走的身姿几乎被风吹倒。
过往侍女仆从看她一眼,有好心人上前询问,她也只说是风迷了眼,走前几步轻扶槐树,极力压下这心中不平与伤痛。
书房里曼妃嫣明显瞧出翠浓眼中失魂落魄,转眉看煌焱,“你是不是欺负她了?”
看她天真模样,煌焱勾唇一笑,“你何时看见我欺负她?”
“可她刚才离开眼里明明含泪,她难道也喜欢你?”曼妃嫣咯咯娇笑,引得煌焱情动,忽然上前就搂住她娇软身子,温热气息拂上她耳畔,“你呢?我只想知道你是否也喜欢我?”
曼妃嫣翻身推开他身,信步游走桌案前,看宣纸上斑斑字迹,抬头见他跟过来,莞尔一笑:“你的字写得真好,给我也写幅吧!”
煌焱忍不住笑出声,走到她身边伸手按住她纤细肩膀,“怎么最近的人都喜欢跟我要字?”
“难道除我,还有别人?”曼妃嫣薄媚脸上饱含春色,只见他回道,“就是那日给你看病的章御医。”
曼妃嫣眼珠幽幽一转,“我记起来,那天你抱我刚进寝殿,就见那章御医站在你字画前出神,不仅是他瞧着好看,我瞧着也觉不错。”目光又落到书案字上。
“你适才说想让我帮你写幅字,说说看,想要哪几个?”煌焱已提起羊毫,看她笑说。
曼妃嫣转眼望窗外,忽然扭头注视他,“帮我写‘槐树’两字吧?”
煌焱轻轻嗤笑,“好,就给你写‘槐树’!”
用毛笔象征性点下她小脸,然后挥毫一蹴而就,漂亮的“槐树”二字就已写好,曼妃嫣小心翼翼拎起纸,一手拉开窗,让窗外微风轻轻吹拂在未干字迹上。
煌焱只觉这小丫头分外可爱,别人要墨宝,无非一些吉祥字眼,或名人诗词绝句,她却随口要“槐树”二字,真是所见所想,与众不同。
曼妃嫣如获至宝,目光又落在书案“智勇”二字上,轻笑:“智勇,智勇,太子是希望你自己